一路上夜子秦走的大大方方的,丝毫不将那些黄阶灵兽放在眼里,而黄阶灵兽也并没有上来袭击。准确的说,是它们根本无法上前,一旦进入他方圆百里,这它们便走不动路了。至于凤浅云小心谨慎,也没有遇上什么黄阶灵兽。
二人都安全抵达了山顶,但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并没有见到对方。
夜子秦在登上山顶之前,就将自己周身的威压收回,否则凤浅会和先前的那些黄阶灵兽一般寸步难行。这样他不就看不了好戏了。
另一边的凤浅云一点点的靠近那兽王,见它在睡觉,稍稍松了一口气,她之前有些好奇这兽王究竟是什么灵兽,今日一见,才得知,这所谓的兽王实际上就是一头成年的赭震岩鳞兽,这是一种出生黄阶灵兽,成年玄阶的高级灵兽。
对上这种玄阶的高级灵兽,说实话,凤浅云也并不敢保证自己对上它是否还有胜算,但她至少知道一点,那便是倘若自己是一个因为惧怕打不过,有危险而不战的人的话,自己根本就不会也不可能成为杀手界风口浪尖上的人,也会因为这一次的胆怯,导致自己无法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
所以她没有退缩,更不会退缩,她知道自己的路究竟应该怎么去走,同路的是同伴,也同样是竞争对手,无论哪个,都不会轻易放弃,轻易的将仕途谦让给他人,而阻碍的,也只能是敌人了。
凤浅云仔细回想了一下缔约灵兽所需要的,和渊姬不同,和渊姬结下的是本命缔约,现在要面对的只是平等缔约罢了,(缔约分本命缔约、平等缔约、还有主仆缔约,本命缔约:此生相随,共存亡,共生死;平等缔约:人兽平等,宛如朋友一般,共生死,共存亡,但双方皆可单方面解释缔约;主仆缔约:人生兽生,人伤兽伤,人死兽死,兽生人生,兽伤人安,兽死人生。)
她看了看眼前这只赭震岩鳞兽,不免有些惆怅,因为平等缔约的缔约方式中有一项是,缔约双方必须是清醒并且是自愿缔约,而这便是最难做的一项,但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因为倘若双方之中有一方是不知情,或是不愿意,这缔约便会从平等缔约变成主仆缔约。
凤浅云的确想要和赭震岩鳞兽缔约,但她又希望能给它一些自由,这样一来赭震岩鳞兽有了自由,就不会有太多的束缚;二来给了它自由,它就会对你渐渐的产生感情,然后它就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可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一只熟睡着赭震岩鳞兽,她不可能会趁着它睡觉的时候强行与它缔约,也不会这样去做,这是她的原则,趁火打劫这种事,她做不出来。虽然说兵不厌诈,但她不是这等无耻之徒,更何况,她上辈子就是这样死在别人的手上的。
现实很快将凤浅云回忆中拉了回来。这只前一秒还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赭震岩鳞兽突然醒了,并且还由于她的闯入而愤怒。
凤浅云不得不不去想那些陈年往事,将注意力全都放在那只醒了的赭震岩鳞兽的身上。
虽说,她本来就是要与这赭震岩鳞兽缔下的,就是要在它清醒的时候才可以缔结的平等缔约,但她也是实在拿这赭震岩鳞兽没有什么办法,本来是想着等自己想好对策的时候,再将其唤醒,可这赭震岩鳞兽竟然提前醒了。
可正当凤浅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赭震岩鳞兽却像没有看到她一般,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立马断定,对面绝对是有什么东西,要么就是有人也是来缔约这只赭震岩鳞兽的,要么,就是要从它的身上取什么东西,但总之,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忽然,凤浅云像是想到了什么,朝着赭震岩鳞兽的方向追去,结果果然看见了一个人,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夜子秦。
凤浅云疑惑,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夜子秦应该没有什么可以从赭震岩鳞兽的身上取的,至于缔约就更不可能了。他一个上界的人,随便找一只灵兽,都可以轻松解决掉这赭震岩鳞兽,他又何必来契约这只可以被轻松干掉的赭震岩鳞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