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兰真是要笑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二个的都是这副双标的德行?还嫌聒聒小气,他们根本比不上一只鸟好不好——起码聒聒在对待同类的时候还是很大方的。
许青松晃了下袋子,脸上笑嘻嘻的,装成一副嫉妒的样子,说:“您不知道,我家那边的樱桃和这院儿里的石榴,每年成熟的季节我都刚好错过。
二爷每次寄就寄那么一小盒,家里人分一分就没了,塞牙缝都不够。陶华宇那小子,近水楼台,每年就数他吃得多,还专门发照片气我。”
顾雪兰停下刷碗的动作,好笑地看着他:“那你现在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尤觉不够!”
说完,许青松就跟顾雪兰道别,他得赶紧回去做码农了,那几个问题今晚不一定能解决。
他走到厨房门口,特意往石榴树和客厅那边看了眼,还好没有发现聒聒的身影,蹑手蹑脚地几步跑了出去。
顾雪兰看得直笑,同时也是在说自己:“真是越活越孩子气了,几个石榴而已,弄得跟偷鸡摸狗一样。”
夏季白天长,但是晚上黑的也快。刚刚许青松走的时候还能看见光亮,等她收拾完厨房,外面已经全黑了,田里的蛙鸣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顾雪兰栓好院门,洗了澡,坐到沙发上打开投影,选了部老剧当背景音,然后给柳南山打了个视频过去。
这边聊完挂掉之后,柳望雪才带着三只从卧室出来。
聒聒见顾雪兰在嗑瓜子,飞过来要了几粒,站在茶几上咔嚓咔嚓。
碰碰和小瓷看上去情绪明显好了许多,小跑过来,让顾雪兰给擦爪爪,要上沙发看剧。
柳望雪冲完澡也过来坐下,腿一盘,把小瓷抱在怀里,碰碰也顺便调整了姿势,下巴垫在她的膝盖上。
她撸着猫,看着剧里的男人义正言辞:“那个时候的你,只不过是失了一条腿,紫菱呢?她丢了半条命啊!更不要说她为你所割舍掉了爱情,跟我去浪迹天涯。”
“论一群三观歪到天上的人,如何逼疯一个正常人。”柳望雪放开小瓷,呱唧呱唧鼓了两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