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安装的是遮光窗帘,只有边缘处透进来的光线昭示着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床头叶片形状的装饰灯还亮着,许青松伸手过去关掉,顺便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八点半。他也是难得睡了个懒觉,把手机轻轻放下,心满意足地又搂着柳望雪躺了一会儿。
昨晚柳望雪说“随便”,许青松就没给她穿睡衣,他自己也没穿,俩人肌肤紧贴着相拥而眠。
这会儿睡醒了,许青松的手又有些蠢蠢欲动,他总觉得掌下的每一寸都带着一股吸附力,令他贴上去就离不开。从后背到臀腿的紧致线条他不知描摹了多少遍,腰窝的形状也印在了他的脑海中,随后一手覆在胸前捏了捏,又轻轻捻了一下。
柳望雪被扰得微微动了动,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声。许青松见她好似要醒,便立即停了手,亲了亲她,低声哄着她继续睡。
待柳望雪再次睡安稳了,许青松便慢慢把手抽出来,轻轻下了床,又把被子拉好给她掖紧。而后借着昏暗的光线走到衣柜前,摸到昨晚放睡衣的位置,拿出自己的那套穿上,再把给她的那套放在床头,随后弯腰将昨晚丢在床脚两套拾起来,一并带了出去。
阳台上有阳光透过白纱帘洒进来,外面是个晴得非常好的天气。
许青松直接去到阳台,先把手里的睡衣丢进洗衣机里洗,里面两条内裤拎出来单洗,上方的内衣洗衣机一打开,发现昨晚柳望雪丢进去的忘了拿出来。虽然自带烘干和杀菌的功能,许青松还是给拿出来挂到了晾衣杆上。
做完这些又去客用卫生间里洗漱完,便直接拐到隔壁的厨房里去。冰箱里有食材,不多,都是他为了以防万一提前让家政送来的。看看时间,做好后正好吃个早中饭。
卧室里,柳望雪终于醒了,翻了个身,发现许青松已经不在了,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好九点半,她便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这一坐起来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柳望雪心想,怪不得刚才动来动去的那么丝滑。又轻哼了一声,觉得许青松可真是心机,仗着她昨晚又累又困不想动,居然连件衣服都不给她穿,可不正好方便他“上下其手”嘛。
正要下床去找衣服,柳望雪一扭头发现床头已经放着叠好的一套了,光线太暗,她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然而捏起来一抖便知道了,和昨晚那套差不多的款式。
柳望雪将其丢在枕头上,轻笑一声,觉得许青松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真有够色的,大白天的还让她穿这个,她才不穿。这么想着又给许青松的服务打了个差评,连套内衣都没给她拿,想让她真空啊?可真是司马昭之心。
柳望雪便掀开被子下床自己去找衣服,穿好后将窗帘拉开一条缝,强光照进来的一瞬间她闭了闭眼,等适应后才全部拉开,留了一层遮挡视线的白纱帘。
一转头才看到枕头的上那套睡衣也是酒红色的,柳望雪没忍住,走过去勾起来瞧了瞧,果然是和昨晚那套差不多的设计。她又轻笑两声,将睡衣拎着走向衣柜准备挂进去。
随即又起了好奇心,一套、两套,衣柜里还有吗?许青松到底买了几套?该不会都是这种款式的吧?
柳望雪便把柜门一一打开查看,结果没有发现有另外的,便把手上的这一套挂了进去,转身回来把床铺整理好,再去洗漱。
从卧室出来,去客厅角落的水吧那里接了杯温水喝,转头看到阳台上晾着的内衣和下方的脏衣篓,喝完水便走了过去。将洗衣机里洗好的睡衣晾上去,又把脏衣服按颜色深浅分类,浅的先丢进去洗。
她正在想许青松去哪里了,就听到厨房那边传出的声音,便步履欢快地走过去。
厨房没做成开放式的,因为在许青松对未来的设想中,他和柳望雪总有一天会在这边常住——如果将来有了孩子,为了孩子的学习和教育,肯定是留在京市更好,由此,应该就会像他成长中所经历那样,寒暑假回陶家村过——这就不可避免地会在家里做饭,无论是请阿姨还是他们自己动手,即便有抽油烟机在,味道还是会扩散出去,他不喜欢。
柳望雪推开厨房的滑动门就闻到一股香味儿,探头进去一看,许青松果然在炒菜。他身上穿着酒红色的真丝睡衣,和卡通围裙以及厨房的烟火气真的很不搭,但莫名的就是给人一种十分温馨且安心的感觉。
柳望雪一开门许青松的余光就捕捉到了,转头对着她就是一个分外灿烂的笑容:“起了?再等我一下,马上就吃饭。”
柳望雪迈步进来,把门关好,微微探身看了眼:“做的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许青松一一报菜名:“煮了点杂粮粥,我煎了虾滑鸡蛋饼,炒了个青菜豆腐,这一道是西芹牛柳。”报完后又叫她出去:“去外面等,这里有油烟。”
柳望雪不走,就靠墙站着看他颠锅翻炒,想起昨晚去他家刚进门那会儿见到的情形,问他:“居家好男人是不是许家的优良传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怎么说?”许青松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愉悦。
柳望雪说:“你现在系着围裙的样子,与我昨晚见到的爷爷和叔叔一模一样。”
许青松朗声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说:“确实是传承,我从小我爸和我爷爷就教育我,男孩子得学会做饭,不然将来没那么容易讨到老婆。”
又耍小心机,柳望雪一瞧便知,也笑道:“你知道我妈当初为什么看上我爸吗?”
许青松熄火将菜装盘,问:“为什么啊?”
柳望雪说:“其一,我爸长得帅,其二,他做饭很好吃。”
许青松把空锅放回燃气灶上,转身面对着柳望雪解围裙:“那你看上我该不会也是因为这两条吧?”他问完又立即自答:“确实,这两条我非常符合。”
柳望雪十分客观:“第一条是非常符合没错,但这第二条嘛——”她故意拖长声调后停顿。
许青松朝她走过来,抬手把围裙挂在门边的挂钩上,顺势把她圈在双臂之间:“第二条怎么了?认真组织语言,好好说。”
“当然也非常符合!”柳望雪笑吟吟的,不光给予肯定,还附赠夸夸,搂着他的脖子,把他做的菜以及他这个人从外表夸到内在,又从气质夸到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