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武天天被睡。
几乎就是天天。
沈亭御就有一阵没来。
张毅武又跑了。
他这回在山里还没转回去的时候就被村民发现了。
“书瑶!你相公又跑了!”
“哈哈哈哈。”
沈亭御笑得肚子疼。
张毅武被抓回去了,他害书瑶在村子里颜面尽失,彻底没了自由。
不光沈亭御给他下药,书瑶也给他锁起来了。
沈离乐得不行,“该,天天跑,该啊。”
书瑶养张毅武,像在养猪。
那饭糙的,但是天天吃一大堆。
书瑶在地上铺了个席子,连床都不给他睡了。
而且书瑶不听他骂人,也把他嘴巴堵住了。
“真就买个男人回来睡?”
“那可能就是。”
沈亭御切了一声,“她买男人,还得我去给他俩买药,我服了。”
沈离笑着拍他,“你看他现在还跑得了?除非咱们把他放了。”
通过他们的观察下。
沈离真的要给书瑶鼓掌了。
除了脑子抽了,买张毅武回来,她想干嘛干嘛,也不受他的迷惑。
他们看到一次,张毅武喝过水,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外冒,夸得书瑶天仙似的,书瑶面无表情地把他的嘴巴重新塞起来了。
然后睡了他一顿。
张毅武依旧毫无疑问地“大”字一般躺在地上。
“我估计他现在立刻马上想回云州拉磨。”
“那不是肯定的吗哈哈哈哈。”
没意思,每天过来凑凑热闹就得了。
噢,他们从番禺这边回去,路过云州,安王倒是不少揍。
跟他聊天啊,聊他的私产江辞他俩处理的多么好,有多少利润进账,在他幽魂散发作,刚从权力之巅跌落时,聊他现在多么臭名昭着。
安王天天被他们气晕。
晚上。
魏明安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刚沐浴过,在窗边,沈离给他擦头发。
破晓和江辞在他床上跑来跑去。
他俩浅笑注视。
破晓当猫打架都完胜江辞。
两只爪爪给江辞按倒了。
破晓骄傲地朝沈离仰翘着脑袋。
沈离哈哈大笑,然后给他鼓掌,“你就欺负阿兄吧哈哈哈。”
江辞哼哼唧唧地伸出爪子搭着破晓雪白的身子,破晓乐了,快哄。
两只猫诶,愣是抱上了。
江辞心里咬牙切齿的,必须揍魏明安一顿。
魏明安不咸不淡地开口,“琢磨一会儿揍我呢,妹妹。”
江辞回头瞪人。
破晓赶紧把猫搂好。
沈离又笑翻了。
“破晓哈哈哈你好好笑。”
破晓不服,夫人!我这是防止他俩打架!
把他头发擦干,沈离下令,“好了,你俩!让让!二哥要睡觉了!”
破晓连拉带拽,把中间赖着不走的江辞拖走了。
沈离把魏明安抱起来,魏明安笑意满满道,“妹妹晚安,破晓好梦~”
沈离弯身下来给他盖好被子,朝破晓伸着手,破晓一跃而起,“好啦,我俩回去了。”
待他们出去,魏明安探身把永远气呼呼的虎斑小猫抓回来。
“我又怎么你了,江大爷。”
魏明安好脾气地侧枕着胳膊看他。
江辞嗙嗙给了他两拳,魏明安把他的小爪子抓过来,“就是要揍我?”
江辞乐了,真聪明,没错!
魏明安刮了刮他的小鼻尖,一脸严肃又正经,“揍都揍了!啊啊啊可爱小猫快给我亲亲!”
江辞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某个要把他拆吞入腹一般的傻子。
嗯,他是因为跑不掉,对。
魏明安蹂躏够了,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江辞软乎乎的小身子,看似不经意的和他聊天,“诶你说你要是一个月以后没变回来,会怎么样。”
江辞没好气地心里接话,能怎么样,气死呗,他过生辰还当猫,死了算了。
魏明安逗他,“诶哟,到时候我就不记得哪天了,也就昂~”
江辞朝他哈气。
你敢不记得试试!
我给你揍得脑袋开花!
“小猫能喝酒吗?”
江辞脑袋在他的胳膊上搭着,头都懒得抬,“喵呜~”
我怎么知道!但你要是敢背着我喝酒!你完了!
魏明安笑意盈盈,脑袋往前凑,挨着他,“江辞~”
江辞把脑袋凑过去,嗯?
魏明安又叫他。
江辞伸着脑袋贴了贴他,“喵呜?”
干嘛。
魏明安还叫。
江辞也没不耐烦,魏明安笑了,“小脑瓜真可爱。”
江辞傲娇了,那你以为。
魏明安拨了拨他的胡须,江辞打了个响鼻,那没好气的样子,明晃晃的就是,“干嘛!”
魏明安笑到失声。
“瞧见没,你怎么样都是要我抱着的。”
江辞懒懒散散地一笑,好吧,确实是。
魏明安面色冷了下来,“要是真是那个毒的原因,云州那王八蛋完了。”
“师父还没回来,也许他回来了就知道了。”
魏明安忽的噘起了嘴,闷闷不乐的样子,“不对,说到底那个毒...”
小主,
江辞立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上去就是一爪子。
别想了,笨蛋!
和你有什么关系!
然后两只前爪托住了他的脑袋,凑上去贴了贴。
他看破晓就是这么哄人的。
魏明安也立刻就被逗得眉开眼笑。
把他的小小身子抱紧,魏明安语气温柔又宠溺,“睡觉吧小猫,睡不着叫我,陪你聊天。”
江辞懒懒地喵了一声,把脑袋埋了过去。
...
江辞真的做噩梦了。
他梦到十九岁那年了,他俩一起去永州拓展生意。
他俩十七八岁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疯。
他是明着疯,我全都要。
魏明安是暗地里疯,那种温润如玉心里又心狠手辣的那种。
但因为魏明安的身份特殊,他那时先避开京城,也主要就是因为魏明安。
永州。
也是全国各地,几个最繁华的地方之一。
那时候他俩初来乍到,蛰伏了一阵,仔细观察最先下手的生意。
打了几场漂亮的交锋后,他俩成功被人盯上了。
估计那些老牌世家当时就想,哪来的人??
他俩那时候很穷的,吃新生意基本都要大量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