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这人生多圆满啊。
真好。
“阿兄...”沈离哭了,豆大的泪珠不住得往外冒,“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直在说对不起。
江辞垂眸看她不知道碰他那里的手,勾了勾唇,目光掠过她青紫的手腕,神色一凛,“你受伤了?”
同样看向破晓,他更紫,又转头看向沈亭御,“别哭了,手伸出来我看看。”
沈亭御抽抽噎噎地骂他,“你都这样了还管我们!我们!对不起!对不起阿兄!”
江辞叹了口气,看向破晓,“你说。”
破晓深呼几口气,“阿兄,对不起啊。我们被一个妖怪抓了...刚出来。”
江辞一个人哄三个哭包,“好啦啊,别哭了都,你们这么惊险,还跟我道歉干什么。”
沈离抹了把脸,要把他这铁链毁了,江辞拦下,“别动这个,我走不了。”
沈亭御灵力已经打向他了,破晓先他一步,“为什么?”
江辞看向沈离,“他们两个可能不懂,安王私自屯兵,他要谋反,他这一道道门,我已经这样了,走不了了,走了关系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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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眯着眸子反驳,“我们来了,怎可能让你在这里!”
江辞转了转语气,“你们先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一个人叫魏明安。他就是我要救的人,应该跟我差不多的处境,我俩现在都走不了,我给你说几件事,你亲自去办。安王暂时不会让我俩死的。”
沈离阖上眼,默了几瞬,“如果有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伤的也相同,但是不知道你的那些东西,在这里替你,可以吗?”
江辞重复着,“一模一样的我?”
破晓懂了,立刻站起身,“我回去拿。”
沈离给他解释,“你知道的那个狐妖,他有法术,能造分身,你滴血,就能变得一模一样,我在灵山的院子里就有个假破晓。只是不知道你的各种事情而已。”
江辞想了想,问,“你有几个啊?”
沈离查看着他的伤,暴起吼道,“他们把你手脚筋挑断了???”
江辞无奈,“你先回答我。”
沈离也在给他输灵力,“带了俩,就在你宅子里。”
江辞轻笑,“那用掉你两个,我再找点好玩意赔你好不好?”
沈离白了他一眼,“就该把你嘴堵上,疼都疼死了,还贫!你这么热!感染了吧伤口。”
江辞晃了晃脑袋,“那你们一起去吧,他俩我不放心,你得陪着。”
沈离不走。
江辞想起来安王要抓他们仨他就恶心,“安王也要抓你们仨,一起走!快点的我要疼死了!”
沈离冷冷道,“抓我们?他这么对你,我得把他剁了喂狗!”
江辞头都大了,“别动别动,千万别动他,要报仇不急的成不成。我好疼的,你管管我行不行。”
沈离抓着他们俩噌得一下就飞走了,面前的门再次关上。
江辞的喜悦掩藏不住。
这次他喜滋滋地等着面前的门再开,是安王都没事,当他没人保护吗!
他弟弟,妹夫,妹妹,一个比一个牛!
看到他们仨开了门,一个接一个的飞扑过来跪在他面前,眼含热泪,颤抖着手都不知道碰他哪里好,又听着那此起彼伏的“阿兄”,江辞觉得那一刻,这阴森瘆人的房间比正午的阳光都温暖。
不得不说,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在十年前,濒死时遇见了沈离。
即使当不成他夫人,当妹妹,她给他带来了,家。
多么珍贵的东西啊。
他毫不夸张地说,就算他现在立刻死掉,他都死而无憾。
刚刚那一瞬间他的心真的填的满盈盈的,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感动。
...
他再次陷入了等待,但是他们可没让他没完没了的等,也就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回来了。
沈离拿着一个毛绒玩偶,和一身衣裳,“阿兄需要你的血。”
他俩在研究机关。
江辞笑吟吟地看着她,“哪都是,你看着取吧,要新的也行,疼习惯了。”
又把沈离弄哭了,沈离骂他,“你别逼我揍你!”
人偶吸了他的血,迅速变化着,真的伤都跟他一模一样,但是全裸。
江辞面色绯红,“这...这...”
她也没说啊。
沈离不搭理他,江辞看着这人偶的脸和样子黑了脸,“我看着这么吓人啊!”
沈离白了他一眼,把他簪子卸了给人偶挽头发,“你也知道!我心都不跳了!”
江辞扬了扬下巴,“我是说脸!那臭老头没完没了的扇我。我妹妹喜欢漂亮的啊,我现在疯得像个鬼一样。”
沈离忍不住了,把分身一撂,“你教教他你叫什么,然后安王怎么问他怎么答,你俩还没找到机关??”
破晓摇头,“这里处处都长得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