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季九宁为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得知眼前的男人就是县令大人,马廉泊惊的慌忙就要起身行礼,被季九宁按住了。
“不必多礼,大勇叔同样不喜麻烦,咱们吃饭就好好吃饭,樱珠,这里不用伺候,你们都下去吧。”
“诺!”樱珠带着其他几个丫鬟退下。
秦大勇见马廉泊拘谨,便笑着询问:“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回大人,是做笔墨纸砚,书本上的买卖,原先在京都,后来……后来遇到麻烦,不得已退出京都,听我一个朋友在此做生意赚了钱,于是也来看看。”
季九宁吃着饭,也不言语,听着秦大勇与马廉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言语间,也听出一些事情来,这人是想攀上自己的关系,做这福暖县书院的生意。
季九宁吃的快,她放下筷子,打算先去写作业,结果马廉泊见她起身,也立马放了筷子。
还是秦大勇叫住他,“无碍,九宁有作业要写,我们先吃。”
如此亲和不摆架子的官老爷,马廉泊还是第一次见。
“嗳,那廉泊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吃完饭的时候,季九宁也刚好把作业写完。
三人这才坐下,正式聊天。
季九宁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马老板,特意去书院堵我,想必是有事相求,这里没有外人,不妨直说。”
虽只是一顿饭的功夫,但马廉泊对季九宁和秦大勇二人的性情已有了基本了解,所以当即起身对着她和秦大勇就是一个大礼。
他抬起头看着季九宁道:“廉泊在京都为商时,背靠着户部尚书范崇范大人,可惜,去年年底,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斗的厉害,范大人受牵连,被皇上判了抄家流放,廉泊也是舍弃家财,带着亲眷跑得快,这才得以保全性命,来北地只为寻条出路,如今福暖县的一切,足以说明您乃仁善之主,又聪慧过人,所以廉泊厚着脸皮求小东家您收留,廉泊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说罢他一脸希冀的看着季九宁,秦大勇也看向季九宁。
然而季九宁却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马廉泊身前,将他扶起。
而后走到后面的书房里,拿出来一张白纸,她并未急着给马廉泊看纸,而是问他:
“你选我为主,若我答应你,就代表着我要为了你对朝廷瞒而不报,背叛朝廷,这可是大罪,你拿什么来换,才能显得公平呢?”
马廉泊震了一下,而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廉泊的家人,即日就可启程搬来福暖县定居,廉泊如今有的除了那为数不多的一点生意外,就只有忠心了!”
“我要的就是忠心,至于你的能力,我倒是不担心,你既诚心认我为主,那我自是要送你一份礼物。”
听的季九宁答应,马廉泊当即激动的跪地叩谢:“多谢主子收留,廉泊必定誓死追随主子。”
“嗯,起来吧,你既然做书本生意,又在京都经营过多年,仔细看看这个,可见过此物?”
“这是,纸?”几乎是触碰到纸的瞬间,马廉泊便明白过来。
如此好的资质,他做生意这么多年,当真是头一回见。
“嗯。”季九宁对着他点点头。
只见马廉泊摇摇头道:“如此雪白细滑的纸,属下从未见过,敢问主子,这纸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可是好东西啊。”
忽的他想到王老板的纸为何卖不出去了,他惊的瞪圆了眼睛看向季九宁问道:“难道,书院用的就是这纸?”
季九宁笑着点点头:“不错!”
“这,这,得多少银两?”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觉得它值多少钱?”
“这一张,虽不算大,但起码也要三十文左右吧?”
季九宁听吧笑了,她看着马廉泊道:“若是这纸交由你去卖,你能卖到多少价钱?”
她这话,瞬间让马廉泊激动起来,这纸一旦流入市场,必定会引起轰动。
“多的属下不敢说,若是这纸只有主子手里有的话,那这纸,足能卖到四十文一张。”
“好,这个规格的纸,我给你二十文一张,剩余多卖的全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