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八位安静了。不管这公子是啥来头,能让王双这么恭敬肯定不是善茬。他一张嘴就要把咱全都弄死,这多吓人?谁知道他是不是来真的,还是把嘴闭住别惹事了。
镇住了一众泼皮,刘禅开始办正事。他与邓艾凑到牢门前,先听王双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又让李仲、李响等人各自叙述。公子禅一一记录在册,末了让邓艾从怀里取出一包腊肠递给王双,安慰几句,两人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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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事——”刚出监牢,邓艾便有话说,却被刘禅摆手制止。
“先不忙说,陪我去义庄,看看权老大的尸体。”
邓艾有些不忍,公子毕竟年幼,往太平间跑多瘆得慌。刘禅却不在乎,战场都过来了,死尸有啥可怕的。
到了义庄,看护的老卒吃了一惊。这地方除了办案的,可从没来过正经人。更何况还是个公子?更何况还这般稚嫩?这胆子咋这么大呢?
简单地验过尸体,重点看罢断腕处与断手的伤口,两人出了义庄。
回官署的路上,刘禅才问邓艾:“邓大哥,方才你想说什么?”
邓艾低声道:“那权老大若是讨债,没有理由烧李仲的房子。因此——”
“哈!”刘禅乐了,不等邓艾讲完就接着说:“没错!黄宣这条计虽好,却在此露了马脚。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为了钱,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赶走李仲一家。”
“但,为何要这么做呢?”
“这个么,还得核实一下。”
说罢,刘禅凑到邓艾耳边轻轻交代几句。邓艾边听边点头,把刘禅送到官署,自去安排。
官署内也有惊喜,静怡与沙瑶瑶都来了。见刘禅回来,静怡开口便问:“阿斗,你可回来了。王双怎样了?”
阿斗眨眨眼,反问师姐:“师姐,你怎知王双出事了?”
“怎会不知?醴陵县新规,收押罪犯医馆要先验伤验病。孟莞回去便同我讲了,王双究竟闯了什么祸,为何还要收监呢?”
沙瑶瑶与静怡刚刚相识,却已成了闺蜜,也帮着说话:“你上哪去了?我们等你半天,静怡都急死了。”
“不急,说来话长。先说说给收押犯验伤是怎么回事?何时规定的?”
刘禅果然与众不同,俩女娃急着问王双,他却关注验伤的事。
静怡了解师弟的脾气,他最是关注细节,便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便是新来的杨县令定的。为防有人买通狱卒迫害人犯,收押前一律由县医馆验过,倘在狱中出事便拿狱卒问罪。”
“哦”,刘禅不得不佩服,感慨一句:“杨文然果非一般,搞刑律确有一手。”
“别说他了,快说说王双是咋回事啊?”
“无甚大事,替人出头惹了官司。师姐放心,有我在,过两天就放出来了。”
刘禅怕师姐绷不住,不敢说实话,只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静怡这才放心,数落王双几句,又和师弟聊了会儿产房的事,才跟沙瑶瑶返回医馆。
送走了师姐和沙小姐,公子禅顾不上吃饭,又跑去叨扰向朗。向朗正在写信,给上司潘濬介绍此次帮扶秋收工作的经验,听说公子来访,不禁好奇,赶忙起身相迎。
刘禅急着办事,也不和向朗客气,一屁股坐下便直入主题:“向先生,开新田的事要抓紧了,越快越好。”
向朗闻言一愣,这才刚忙完秋收,一下都不歇么?停了片刻,问:“是否有甚意外?”
“还不确定。但新田一天开不出,咱们就一天受制于人,晚干不如早干,早晚都得干。”
“嗯”,向朗点点头,对刘禅的话深以为然:“言之有理。既如此,我明日便去安排,立刻开始。”
辩方忙着找辙,控方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