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过去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抚。
张海楼灵机一动,凑过来小声说:“唉疯子你说是不是解福贵给检测机关塞钱,让他们伪造报告啊。”
齐黑瞎赞同:“有这个可能性,海楼你真聪明还能想到这里来。”
解福贵那边,来看检测报告的人越来越少,他把文书放下来,没有再举着。这时老夫上前,直接把检测报告夺过来。
“这?”解福贵有些不知所措,他瞪了老夫一眼,然后看向高台之上的张岂山,见佛爷没有什么表示后,他就放任老夫上翻下翻了。
检测报告没有问题,俺把报告丢在他身上,然后看见解福贵另一只手拿着的一沓文书,又伸手抢过来。
解福贵见俺如此随便又没有礼貌的行为,便直言呵斥:“梅先生,注意言行举止!”
老夫没将他的话听进去,而是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解九爷的这份遗嘱上。
遗嘱分为四页,第一页是封面,第二页第三页是财产明细,最后一页是注意事项还有签名指印。
遗嘱最重要的内容在前两页上,最后一页只有注意事项,而签名画押又是在最后一页。
老夫不由地多想,会不会当初九爷签字的文件根本不是遗嘱,或者是他签的遗嘱不是这一份。
他签好后有人把这页纸拆下来,补到其他遗嘱上?
老夫摸了摸这页纸张,再摸了摸前两页纸张,俺凑近观察,想看出点什么来。
当然如果只靠摸就能摸出来的话,那是不可能的。看也看不出来,这个世界上的纸都是一个样。
小主,
老夫无奈叹气,或许可以找有关机构进行纸张检测,通过科学的手段,检验出最后这张纸和前几页纸是不是出自同一时间。
但是具老夫所知,那个时候这门技术只有在国外才会广泛运用,国内只有政府机关在用,我们并没有使用资格。在九十年代末期,经济和社会不断发展,这门技术才运用到民间。
那个时候的老夫毫无办法。
张岂山对着下面严声道:“子墨,你看出什么了吗?”
俺抬头,望向高台之上的那人,张岂山坐的位置太高,再加上他趾高气昂姿势,以老夫这个视角来看,只能看见他的下巴和鼻孔,还有鼻孔里面郁郁葱葱的鼻毛。
老夫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直接脱口而出:“佛爷,你该剪鼻毛了。”
张岂山:......
此话一出,举世震惊。刚才还叽叽喳喳吵成一片的堂屋瞬间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俺,老夫被盯得不是很自在。
齐黑瞎和张海楼在偷笑,张起灵反应淡淡。
小花额头冒出冷汗,他震惊于老夫的无礼,当着张岂山的面直言不讳,完全不给佛爷面子。九门里,不,乃至整个沙城,没人敢这样对张岂山说话。
吴老狗无语扶额,他感到一阵头疼:“梅子墨那疯子,说话不看场合的吗,居然当众讨论佛爷的鼻毛,真不给人留面子。”
霍仙姑反倒很高兴,她对张岂山向来没有尊敬可言,几十年前那场九门清洗活动,就已经支配完她对张岂山所有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