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炸耳的闹铃,像催命符一样烦人。
乜棘心事重重了一夜,刚睡着没几个小时,就得起床去上早八,粗鲁地让闹钟闭嘴后,他默念着:“再眯五分钟…”
五分钟后…乜棘睡死了。
倪家明翻了个身,手碰巧砸在乜棘脸上,把他敲醒了。
起床气很火,却又舍不得生气,睁开惺忪的眼睛,乜棘缓缓坐起身,瞅这个睡觉不安分的小东西,抬手在空中挥打寂寞,就当作是教训过了。
拖鞋拖沓的声音、卫浴水池的水流。
家明稍稍睁眼,看了下闹钟,继续睡。
洗漱更衣后,乜棘拎上书包,准备离开前,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给了小家伙一个Goodbye kiss。
听房门关上后,家明默默睁眼,抚摸着自己被吻过的脸颊,浅浅一笑。
体院早八。
课讲了多久,乜棘就睡了多久,如同昏迷一般。
“走啦!下节课在东教,别睡啦!”安羽海拿课本拍打着叫醒这头死猪。
“嗯?”乜棘擦擦口水,拖起书包就要走,这课本不带也罢,从头到尾就没拿出来过,“走…”
“你昨晚去做贼哦~这么困~”安羽海都听见呼噜声了,得亏坐在后排,不然老师一定会对他的职涯产生重大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