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栀低头看了一眼,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匆忙纷沓的脚步声。
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孩子猝不及防地撞了过来!
这个妇女大约四十多岁,目测一米五八的身高,中等身材,两鬓霜白,眼睛下的眼袋子浮肿起来,扁阔的嘴唇,身上穿的衣服破旧。
怀里的孩子被襁褓裹得严严实实的,如今才刚进入秋季,有那么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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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巧了吗?
江知栀难免升起几分怀疑和警惕,表面依旧是人畜无害的模样。
本来坐这一趟火车,江知栀本就不会多管闲事,但是人碰瓷到我脸上了!!!
这个中年妇女绝对有问题!!!
多次避免与她的眼神接触,襁褓里的小婴儿感觉像是陷入了沉睡,一直没有反应。
学医的江知栀难免会多了几分的怀疑。
况且江知栀眼尖,发现襁褓里的小婴儿穿得布料和中年妇女身上穿的布料差别太大了。
这种布料起码在大城市才有的卖。
人人防拐,她也不例外。
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多少个家庭因为丢孩子而破碎?
后世网络这么发达,孩子走丢了,被拐了,都十分难找回来。
更别说现在是七十年代了。
但凡你让人贩子逃了,被拐的孩子不知道被卖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又要遭多大的罪。
“小心!”
江知栀快速伸手扶住中年妇女和她怀里的孩子,关心问道:“这位婶子,没事吧?”
中年妇女皱了皱眉,急忙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见孩子依旧睡得死沉死沉的,心才落下来。
“你这人咋不长眼睛啊?瞎子吗?没看到我抱着小孩嘛?”
中年妇女小声地骂了几句,随后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孩子,侧过身想要快速离开这地方。
就在这时,绿皮火车“哐当哐当”的响,整节车厢左右来回晃动。
江知栀一个不小心摔在中年妇女身上,指尖不经意拂过小婴儿的鼻息,很有指法地轻抚小婴儿的人中。
不止这样,江知栀手里的牛皮水袋子仿佛自己有了意识似的,里头的水全部泼洒在中年妇女的脸上和身上。
那叫一个猝不及防啊!
如果只有一个人贩子,江知栀分分钟把人干掉。
但是在火车上这么多人,不可能只有女贩子一个人到处转悠,她必定会有同伙在接应。
只是女人贩子的同伙到底有多少个人?
藏在哪一节车厢?
这一趟火车又拐了多少个孩子?
这些都是未知的,但已知条件是如果江知栀贸然一出手,其他人贩子绝对收到风声跳车跑路?
所以江知栀不介意陪女人贩子演上这么一出。
我冤大头?我装的!
中年妇女火气冲天,特别想扔下江知栀,她自己带着偷来的孩子赶紧走人。
只是没料到,小婴儿突然悠悠醒来,扯开喉咙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下把中年妇女吓坏了。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遇见这样一个混蛋玩意儿?!
火车上人这么多,一下子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大家热心肠地看过来,有几个阿姨已经往这边方向走来了。
善良的人在想出门在外,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中年妇女眼神微闪,心急如焚,连声道:“不用不用,我孩子怕生,我哄一会儿就不哭了。”
虽然在场的很多人都习惯了火车上有孩子在哭,但是哭得这么凄惨的还是少见啊!
江知栀人畜无害的脸蛋瞬间涌现出一丝丝的歉意,柔声道:
“不好意思啊婶子,都是我没站稳!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哥的包里有大白兔奶糖,放热水里化了给孩子喝?
我看这孩子估计是饿了,要不然一直哭,也不是办法啊!
而且我还泼了婶子一脸的水,这天说热不热,说冷不冷,万一感冒了多遭罪?
我的行李包有干净的毛巾和外套,婶子跟我去座位擦一擦吧。”
江知栀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的善意。
没办法,为了人设,满嘴的话又是乖巧又是体贴的。
周围的人听见都觉得这姑娘就是善良。
中年妇女一手托住小婴儿的头,一手拍着背,身体左右来回晃了晃:
“不了,我回去自个儿的座位就行,今天这事本来也是怪你,要不是孩子哭得厉害,我指定要你赔。”
重点在赔字,说得又重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