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刘婧雪拉进屋,让她脱掉外面的厚衣裳、帽子、手套,在炕上坐下。
“小雪,我之前去过你家,发现院门上一把锁,猜到你应该是出门了。
我便打开院门,让人注意着外面,看你啥时候回来。
可算是让我等到你了。”
大队长就坐在村里的大路边上,住在他家后面的人进出村,都要打他家屋前过。
“素芬婶,您找我啥事。”,想起昨天自己跟她们说过的事情,她连忙压低声音确认道,
“婶子,是不是有人上你家,给桂英姐说镇上的亲事了?”
素芬婶点点头,“你猜得真没错,今天下午咱们村的顺子媳妇真上门跟桂英说媒。
她之前就来过一次,说的是镇上的一个小伙。”
“婶子,那你打探清楚是镇上哪家了吗?”
“已经问清楚了,是镇上第二食品的,父亲是生产车间的一个主任,叫苏富贵。
说亲的那男的叫苏有财,是第二食品厂的一个临时工。
母亲在纺织厂上班,叫葛春花。”
“你队长伯说是要考虑一下,打发走顺子媳妇后,骑着自行车出去打人打探那家的消息去了。
我想着跟你说一下这事,免得你记挂着。”
刘婧雪想到金姐,她在邮局工作,人脉广,说不定从她那边能打探到消息。
“婶子,那我明天也进城一趟,找镇上的熟人也去打探下情况。
到时候跟队长伯那边打听到的互相印证下,看有没有出入。”
“行,那就劳烦小雪了。”
素芬婶有些生气地道,“原本我以为顺子媳妇是个好的,跟我关系一向交好,没想到她却想把我家桂英往火炕里推。
若不是你队长伯一再交待,让我不要露了形迹,我真想挠花她那张脸。”
刘婧雪却不认为顺子媳妇知道那男人的真实情况,担心素芬婶错怪人,两人生了嫌隙,后面闹出什么事,她忙劝道,
“婶子,我倒觉得您口中的顺子媳妇怕是根本不知道实情。
毕竟家丑不能外传,若是那男人有什么事情,她家里人瞒着都来不及,怎么会大肆宣扬,更不会让说媒的媒人知道。
只怕她也是被人蒙在鼓里。
她只怕真是念着和您交好,想要给桂英姐说一门好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