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素芬摇摇头,“我家那口子说,这事以后都不能做了。”
大娘不解地道,“为什么去年能做,今年就不能做了?”
“你们是不是忘记,牛棚里面还有一位资本家出身的。
他到底是人是鬼,咱们可不知道呢。
万一让他知道了,去举报咱们,那咱们村,还有那几位军人同志,可就遭殃了。”,翠花婶提醒道。
想来她也是得了自家男人的指示,将事情透露给村里人的。
不然在吴素芬打算透露牛棚中几人的身份时,便会阻止。
大娘迟疑道,“那他会不会是黄员外那样的人呢?”
“那你敢保证吗?”,吴素芬反问。
这话没人敢接,谁又敢替陌生人担保。
吴素芬语重心长道,“我们家那口子,让我把消息透露给你们,也是想让你们多盯着那资本家一点,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就咱们现在知情的那点人,可实在盯不过来。”
“可若是我们坐视不理,那两个军人,才刚来,什么都没准备,能熬过这个冬天吗?”,大娘迟疑道。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有人给我们家那口子递话了。
说是有人会照应他们,让他们安然度过。
那人让村民们继续无视牛棚这边,不要给村子还有牛棚里的人招祸。
不过那人也交待了,需要我们帮忙防着那些红卫兵。
如果发现他们过来,想办法拖延时间,还得给牛棚那边报个信,让他们有所准备。”
有人好奇道,“到底是谁给大队长递话,又会是谁照顾那对夫妻呢?”
素芬婶摇摇头,“这事我不清楚,连我家那口子也不知道。
他说是有人偷摸给他递了张纸条,并没有露面。”
“那他怎么知道人家说的是真是假。
万一我们误信,没接济那对军人夫妻,人家冻死了怎么办?
那咱们不得后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