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刘婧雪用包裹做掩护,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匹花布。

将花布放在炕上,展开一截给大队长夫妻便看。

看到那花布,素芬婶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那布。

若是将这布制成衣裳,穿在小女儿身上,肯定能相看个好人家。

素芬婶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布料,难掩激动地道,“小雪,在咱们这,花布,就算是瑕疵布,咱们乡下人也是买不到的。

据说城里卖得也很贵,有票也要4毛5一尺。

在黑市,没票要卖到7毛钱一尺。”

刘婧雪忙道,“婶子,咱们是自家人,我可不能黑良心按黑市价给你,你按4毛5一尺算就行。”

素芬婶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家占大便宜了,“可我也没票呀。”

“素芬婶不用担心,我这布买的时候也没花布票,4毛5给你,我不吃亏。”

自己这布是用内部价2毛5一尺买的,卖4毛5差不多翻倍了,赚大发了。

素芬婶想了下,“小雪,我厚着脸皮,问你要15尺布行不行。

我打算给桂英作一身衣裳,剩下的,还能做两件上衣,给儿媳妇。

免得她们说我偏心自家闺女。”

刘婧雪算了下,15尺布4毛5一尺,也就6块7毛5分钱。

她皱了皱眉头,“素芬婶,你这要的是不是太少了些。

不说其它,光您准备给我囤的新鲜菜就有四百五十斤,还有三缸酸菜,那也得用上几百斤菜,还得费不少盐。

更别说还得费不少人工腌制。

再说了,这段时间我还得去你家换菜吃呢。

这么多菜,就换15尺布,你这不是吃大亏了。”

素芬婶解释道,“小雪,我可没吃亏,相反还占大便宜了。

我又没花布票,这花布又是求都求不到的。

自家菜园里种出来的菜,运到供销社一分钱能换两斤菜,可不值钱。

至于人工,咱们乡下人干点子活,哪还用得着收钱。”

“素芬婶,账不是这么算的。

您帮我张罗囤菜、积酸菜,劳心劳力,人工怎么就不值钱了。

秋收本就累,替我张罗这些,不就累上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