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风夹带着夏日来临的燥热,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这天,白知愿一早起来坐在桌前看书,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王庆匆匆赶到白知愿的书房。
“什么事?”白知愿头也未抬。
王庆:“小姐,沉香一早在府门外,说有要事求见小姐。”
白知愿这才抬起头,眼里并没有多少波澜,她道:“她找我能有什么事?”
王庆摇头:“小姐若不想见她,我打发她走就是了。”
白知愿顿了一下道:“罢了,让她进来。”
不过一刻钟,沉香在王庆的带领下,踏进了白知愿的书房。
不过两年未见,沉香憔悴了许多。当初在白府的时候,也算是个颇有姿色的小丫鬟,如今在燕王府,想来过得并不好,虽然刻意遮掩了脸上的憔悴,但白知愿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来,沉香今日前来怕是有求于她。
只是对于这样一个背信弃义,一心想往高处爬的丫鬟,白知愿前世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她倒要看看今生她还想整什么幺蛾子。
白知愿不言,沉香心中有些惶惶不安。她虽然曾经是白知愿的婢女,但一直以来都猜不透这位小姐的心思。
此刻,她直直盯着自己,也不说话,但沉香心里还是升起一股恐惧。毕竟当初,是她假借了白知愿的名,才得以爬上燕王齐泽意的床,才能生下燕王的庶长子。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燕王府不过是个火坑,她跳进去了,再难出来,她只能想尽办法在燕王府里生存下来。
思及此,沉香的眼里多了抹坚决。她抬眼,对着白知愿直直跪了下去。
白知愿勾唇,嘴角尽是讽刺,道:“你如今是燕王的人了,再这样跪我,不太合适吧。”
沉香心中一急,磕头道:“小姐恕罪,当日的事,奴婢一直想向小姐解释,可是小姐没多久就去了北境,奴婢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小姐回来,沉香终于可以向小姐请罪了。”
白知愿心中不觉为沉香鼓起掌来,好一个能说会道的丫头。她嗤笑道:“哦?说说看你何罪之有?”
沉香低头:“奴婢当日给燕王送茶水,不想燕王拉住奴婢的手不放,奴婢毕竟身份低微,自然不敢忤逆皇子,这才……”
她似是难以启齿,白知愿问道:“这才什么?你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