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似是看出她的思绪,勾唇道:“你不必知道是谁,总之你们在北境的任何事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白知愿这才开口道:“太后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何必问我呢?”
太后眼皮都未抬,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模样,道:“哀家只是告诉你,谢云嵩不是你能肖想的。”
白知愿勾唇讽刺道:“他不是我能肖想的?太后是为了断我的念想才答应为他和沈医女赐婚还是就连沈医女也一样入不了太后的眼?”
太后这才轻轻掀起眼皮,漠然的扫视了一眼白知愿,才缓缓开口道:“沈知意哀家自然也是瞧不上的,但是好在她对嵩儿痴心一片,出身倒也不错,勉强能配得上嵩儿。”
白知愿出言讽刺道:“太后真正中意的人怕是长乐公主吧,可惜她早已成为了一个废人。”
“大胆!”太后终于忍不住发怒:“若不是你,长乐怎会如此?”
太后抬起如葱般的手指,长长的护甲直指白知愿,怒声道:“你还有胆提起长乐?”
白知愿不为所动:“太后这话说的莫名,长乐公主成了如今这般,难道不是因为康定王吗?这件事皇上早有定论,太后又为何说是因我而起?”
“你……”太后气到颤抖,长乐是她一向疼爱的孙女,她一直想将长乐许配给谢云嵩。可惜啊,全拜眼前这人所赐。
白知愿默默放下茶盏,淡淡道:“太后息怒,保重凤体。”
太后半眯着双眸紧盯着白知愿,不知为何她在白知愿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谢云嵩的影子。
这世上,就连皇帝怕都不敢这样和她说话,可眼前的少女和谢云嵩如出一辙。
不得不说,若是抛开白知愿的身份,她倒是和谢云嵩极为相配,不论性子还是相貌,只是可惜,她是白霆轩的女儿,她万不能将大历的兵权全部交予外人的手中。
太后思及此,稍稍缓和了情绪,问道:“你不怕哀家?”
白知愿不答反问道:“太后是大历最尊贵的女人,荣安自然是尊敬,只是为何要怕?太后也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
太后一怔,似是没想到她这样回答。
半晌,太后轻笑起来道:“你果然有趣,怪不得连嵩儿也被你吸引。”
白知愿嘴角半勾,似乎对一切都不屑一顾,她身上散发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和谢云嵩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