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已经没有气息的女子,道:“多谢小姐。”
白知愿摇头:“我说了不必言谢。你方才说你是武夫?如今也孤身一人,若你不嫌弃,我们正要回上京,不如跟我走吧,当我的护卫,总比你在此伤心地独自伤心的好。”
那男子似是没想到她这样说,抬眼打量了她一番。
白知愿任他打量。
那男子低头再次看向怀中没有生息的人,又看面前的姑娘浑身散发出富贵人家的气息,试探道:“不知小姐是上京哪家小姐?”
白知愿笑笑道:“我是威远将军府的白知愿。”
男子一愣,道:“你是威远大将军的女儿?”
“正是!”
良久,男子为怀里的女子整理了衣物和头发,慢慢将她放下,对着白知愿跪了下来,磕头道:“小人名叫夏青,承蒙白小姐看得起,小人又一向敬重大将军为人。小人在此地已经了无牵挂,愿随小姐去往上京,保护小姐安危。”
言罢,他又看向白知愿手里的剑,想起白知愿方才施展出的武艺远在自己之上,惭愧道:“只要小姐不嫌弃我三脚猫功夫就好。”
白知愿笑言:“不会。那你就跟着我吧。我不需要你武艺高强,我只要你对我忠心耿耿。给你一天时间,安顿好你的妻子,就随我离开。”
夏青听罢,点头答应道:“是!”
白知愿已经转身离去,边上马边道:“我今日住在前面驿站,等你明日安顿好了,直接来找我即可。”
言罢,挥起马鞭,扬长而去。
天寻见状,忙翻身上马,追了出去,边跑边想,今日的一切都得向少爷汇报才是。
另一边的北境军营。
谢云嵩终于收到了天寻的飞鸽传书。
这几日他日夜担心、焦急,这一刻,终于有了白知愿的消息。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信。
天寻在信中写到,白知愿先是去了万象山取了师父的骨灰。是的,她说过,有朝一日回京的时候,也定会带着师父一起。他的阿愿,一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