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去找程展哥哥!”妍儿毫不犹豫抛弃亲娘,“噔噔噔”朝院内跑去。
妍儿一跑,芸娘更尴尬了。
她没话找话道,“是不是我打扰了你练剑,我瞧着你最近长高了许多。”
“多谢夫人关心,我是长高了一些。”阿七不辨喜怒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好像芸娘刚刚看到的少年脸上的笑意只是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而已。
男孩子长大之后,都会变得这么难以捉摸吗?
明明阿七的表情和语气都没有任何问题,可芸娘就是能感觉到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那股不满和怨气。
对,就是埋怨之气。
活像芸娘欠了他二百两银子没还。
她嘴巴比脑子反应更快,“你上个月的月钱没发吗?”
此言一出,少年原本就冷淡的脸更加冰雪交加,阿七那双好看的狭长凤眸静静看了她半晌才缓缓道,“发了。”
哦,那他还生什么气?
芸娘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孩子大了总是有很多自己的想法。想当初李燕归年少轻狂时,不是还一气之下跑到漳州住了几年吗?
算算时日,阿七也差不多了到了不听管教的年纪。芸娘心里还牵挂着蒋珂的行踪,遂摆摆手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继续练剑吧。”
这么客气又疏离的语气,真的把他当成府里养着的下人了吗?阿七静默无言的望着芸娘渐行渐远的背影,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内院。
芸娘问了一圈,没有一个人看到蒋珂,她泄气的返回屋里,只见曹蛟像主人翁一样大马金刀的坐在桌前擦拭自己的长剑。
她气喘吁吁的坐下喘匀了气才随口道,“将军也去练剑了吗?”
“是,”男人亲自奉茶递到她唇边,“怎么喘的这么厉害,喝口茶顺顺气。”
“真是奇怪,说好了今天为蒋公子送行的,可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他。”芸娘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茶,眉头紧锁。
“既然他不辞而别了,你又何必再把此事放在心上?”曹蛟宽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