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恰在这里,”徐进才嘴角噙笑,眼神落在窗外平静无波的湖面上。
芸娘疑惑的跟随他视线望去,只见外面月亮高悬,繁星点点,清幽阵阵,并无任何异常。
她思索片刻,突然灵光乍现,“你的意思是,让我从这里游出去?”
“芸娘真是一点就透。”
眼前徐进才气质沉静如水,和以前清水镇时自大狂妄心浮气躁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自清水镇分别后,两人每次的重逢相遇,都会让芸娘对他多出一丝陌生感。
望着面前这个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男人,她心绪复杂。好像自己的满腔怨愤,满腔怒火都无法再不管不顾投注在如今的徐进才身上,因为芸娘实在无法把现在的徐进才和上一世的徐进才当成同一个人。
“此湖泊是活水,你下水后一路往西,我在外面已安排好了人马接你。”
“接我回哪儿?”芸娘追问。
徐进才停顿一下,白皙如玉的脸上显现出几分迟疑不决,“回漳州。”
“滚滚滚!”芸娘毫不客气的抓起书案上的书砸向徐进才,“你给我滚!老娘不用你多管闲事!什么狗屁漳州,要回你自己回,我才不回去!!”
她刚刚翻看的是一本介绍各地风土人情的书,书本不算厚重,芸娘嫌弃砸的不过瘾,快跑两步踮脚要拿书架上最厚的那本木质古书砸。
孰料她身量娇小,哪怕是踮脚,也够不着最高处的书,不由更加气愤。
够不着最高处的书,芸娘干脆退而求其次,拿起眼前的书不管不顾砸了徐进才满头满脸,“你快给我滚,我真是失心疯才会相信你。”
“罢了,你不想回漳州就不回,”徐进才双手护住头脸向她走近,“别生气了。”
芸娘一鼓作气扔完书架上的大半书籍,突然毫无预兆的捂脸大哭,这可把徐进才哭的手足无措,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怎么了,别哭,你不想回漳州我不会逼你,好端端的哭什么。”
“我的妍儿在幽州,我除了幽州哪儿也不去,你这混蛋不想帮我就直说,耍着我很好玩吗?”芸娘哭的眼眶红红,抬起脸狠狠瞪了徐进才一眼。
“我何曾会耍你?”徐进才重重叹息一声,欲伸手抚摸她头顶,又觉芸娘不会容忍他如此亲昵的动作。
于是,那大掌就这么放在女子头顶上方,久久没有落下。
“我早说过让你离开李燕归,你却怎么都不肯听。”男人无可奈何的低低道,“洪连教主力大军已在皖北一带集结完毕,中原一带甚至冀州都已在他们掌控之下。待他们一路北上和冀州残余势力汇合后,只怕不过月余就能将幽州围得断水断粮,届时你作为端王妃焉能有好下场?”
“芸娘,我一切都是为你考虑,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不好,”芸娘断然摇头,她脸上满是坚决毅然,“不管幽州会不会沦陷,我都要回去。”
“你心心念念想方设法要回幽州,到底是为了你的孩子还是为了李燕归?”
徐进才曾以为,女子一生只会钟情于一个男人,也就是女子的夫君。
可是,芸娘毫不留情碾碎了他的幻想。她移情别恋了,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