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异性的温热指腹,透过轻柔的帕子在她脸颊上细细抚弄。
芸娘不知为何有些心慌气短,无法呼吸,莫名觉得周身温度都上升了许多。
她挤出一丝笑,装作擦汗顺手把吕庭杰的手打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你看,”男人把手上帕子摊开给芸娘看,只见帕子上确实有团黑色的脏污痕迹。
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觉得脸上温度陡然变得滚烫。
这副活似被调戏后害羞捂脸的模样实在青涩可人,尽显纯情,完全不似已婚妇人。吕庭杰默默收好帕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坐下细谈。”
“好。”
二人落座后,芸娘迫不及待问道,“是你替我们解了围?七狗他如何了,为何没与我在一起?”
俗话说男女七岁不同席,那小崽子今年都十岁多,再过几年就能娶妻生子了。吕庭杰怎么可能让一个半大小子和芸娘共处一室同宿而眠?
“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俊朗公子眉梢眼角皆是笑意,宠溺的望着芸娘。
芸娘简直无法和他对视,故作沉着的咳了一声才道,“好吧,都随你。”
夏日的清晨,亮的格外早。
女子睡了一夜的发丝非但不显杂乱无章,反而顺滑如墨光泽水润。她乖乖巧巧低眉敛目坐在身畔,仿若从仕女图中走出的美貌仕女,端庄婉约,柔媚可人,静若处子。
因女子低垂着头,因而没有看到男子脸上的无奈和歉意。
“对不起,芸娘,”吕庭杰声音平缓,但是只要细听,就能听出他语气中藏着的惆怅,“此事已惊动了徐长史,只怕他今日就会赶到霸州。”
“我明白,”女子淡淡道。
芸娘也不是小孩子了,经历过这么多事后她也懂得了许多道理。其实许多事情,只要一细想,就能想明白其中关键。
昨日之困局,确实只能搬出徐进才,或者说搬出徐进才身后曹蛟这座大佛才能解决。
幸亏吕庭杰及时出手,让自己和七狗免了牢狱之灾。否则她一个美貌女子一旦真的入了牢狱,那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能保全自己已是万幸,她不该奢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