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休息过后,车队再次趁着夜色启程。
这个队伍夜间披星戴月赶路,但是白日时却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一副悠闲自得不急着赶路的模样。
芸娘白日里依然被点了穴道安置在那所笼箱子里,晚上则被周尧均拉出去伺候。
如此行了十几日,车队总算踏入了冀州。
再次故地重游,芸娘作为在冀州生活过的人,可以说一进城门就发现今时今日的冀州和记忆中的冀州大不一样。
这一路上白日她都被关在箱子里,所以无法查看外面的情况。踏足冀州后,周尧均终于大发慈悲把她放了出来。
芸娘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打量外面的一切。入目是冷冷清清的街道,放眼望去,街市上莫说开店做生意摆摊卖杂货的,便是行人都看不到几个。
昔日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的冀州城如今居然变得门可罗雀,家家闭户。
芸娘看的心绪复杂,垂下眼眸,不言不语。
周尧均因宫变之事被清算后,接任冀州刺史的乃是郡守魏延,可惜这个倒霉蛋屁股下的官位还没坐稳,就被洪连教给轰下台了。洪连教也顺理成章的接手了冀州。
到了自己的地盘,戏班子的人也懒得再装,一行人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刺史府府衙。
芸娘被戏班子里的姑娘们簇拥着送进后院,她回头想寻找周尧均身影,却发现他早已消失不见。
“姑娘先住着吧,”一群人把她推进屋内,转手锁上了房门。
说来也巧,这间屋子正是从前芸娘住过的。
她没有坐以待毙,起身把屋子翻了个遍,可惜并没有找到什么防身利器。
忙碌了一通却什么收获也没有的芸娘气喘吁吁的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明明当初紫盈给她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她也如愿刺了周尧均一刀,为什么他不仅没死,反而一直活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