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盈了然点头。
芸娘心不在焉抱着女儿买了糖葫芦重新返回马车,不多时,紫盈回来复命。
“禀夫人,那群女子皆是温太史温岭的妻妾,跪地女子乃温岭正妻吕氏,其余女子皆是温太史妾室。”
芸娘长叹一声,真是造化弄人。
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相见,竟会是这种场景。
跪地女子是芸娘的旧识,正是漳州吕知县之女吕晓贞。
吕相被斩,吕氏宗亲被清算,连吕知县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族亲也受到波及被上峰找了个由头革职。吕知县府里的女眷尽皆被流放,男丁革除功名日后不得入朝为官。
吕晓贞作为外嫁女也逃不了被牵连的命运。
她本以为娘家失势,自己会被夫君休弃。谁知夫君绝口不提休弃之事,反而日日对她言语羞辱。她不堪受辱,主动要求和离,此举却激的夫君越发动怒。
自此以后,吕晓贞不仅要时常忍受夫君的责罚羞辱,还要忍受妾室们的打骂折磨。
她陪嫁的丫鬟婆子们都被夫君以各种理由或发卖或弄走了,如今偌大府邸,她竟无一人可求助。
若非哥哥托人来信,嘱咐她要好好活着,她早就一根白绫吊死了事了。
“紫鸢,你亲自送温夫人回府,顺便带句话给温大人,大梁律例罪不及外嫁女。若他还想不明白,就给吕氏一封和离书还她自由。”
“奴婢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