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连累了水生他们…
不对,水生!!
长吏带着护卫们去杖毙水生了!
现在不是他伤心自惭的时候,水生还等着他救命…
李燕归抬袖随意擦掉眼角的血迹,郑重其事的踉踉跄跄站起来,复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砰砰砰”给亲爹瑞亲王磕了三个响头。
“都是孩儿行事鲁莽,和水生他们没关系,请父王饶他们一命。孩儿日后再也不敢放肆了。”
“没用的废物!”
瑞亲王手执长棍,压的李燕归不得不再一次趴伏于地面。
身上仿佛有千斤重,任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推开那根长棍。
冰冷的地砖让他有些涣散的精神重新聚集起来。
瑞亲王扔掉手中长棍,面无表情一步步朝他走来,李燕归无力的闭上双眼,拒绝和瑞亲王交流。
“没有号令他人的实力之前,最好不要张牙舞爪惹人发笑。”瑞亲王单膝跪地,理了理儿子带血的散乱鬓发,声音冷硬无情,“记住我的话,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妄图跪地乞求他人的怜悯,不如趁早自我了断。”
李燕归浑身一震,无法言语。
这件事彻底将父子两人本就稀薄的情分搅的一干二净。
自小服侍的下人们全都死于父亲之手,这让李燕归难以释怀愤而出走。
亲自料理完水生的后事,他抛下瑞亲王府远走漳州,做起了一名富贵公子哥。
而那名引得瑞亲王父子反目的异域之人,则是鞑靼王子满都。
时隔多年,他早已把往事尘封于心,却不知为何今日竟会突然想起…
李燕归抱着芸娘的手越来越用力,他的芸娘,绝不会和水生一样被迫离他而去。
他一定会好好护住芸娘。
男人冷不防加大力道,芸娘苦不堪言,她不满的嘟囔,“夫君好痛啊。”
“不怕,芸娘不怕。”李燕归着迷不已的捧住她的脸,含住她红唇舔舐亲吻。
芸娘气的牙痒痒,这厮怎么回事?
为什么非得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亲热?
她挣脱不开男人的怀抱,只好朝屋内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