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归轻佻戏弄的声音远远传来,“徐兄好好养伤,咱们回见。”
明明看起来还是个少年模样,为何会让她心慌气短不敢直视。
“吱呀”关门声响起,确保李燕归离开后,芸娘才敢抬头。
她见到徐进才就一肚子气,懒得伺候他,摔门准备扬长而去。
谁知,徐进才却不肯放过她,高声喊道,“芸娘,芸娘!”
喊什么喊?
等会把左邻右舍招来怎么办?
芸娘板着脸“噔噔噔”叉腰站在他面前,“住口!不准喊。”
她本以为李燕归离开后,徐进才定然要骂她不守妇道奸夫淫妇什么的,已经做好了和徐进才对骂的准备。
岂料徐进才一脸悔恨,心疼不已的看着她,“好娘子,都怪为夫交友不慎,才引狼入室让你平白受此侮辱。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再也不会让外人觊觎你了。”
芸娘这样刚烈的性子,和自家夫君白日宣淫都能一气之下选择撞门而亡。
更别说被素不相识的外男这样调戏了,她定然羞愤欲死。
啊?
这姓徐的吃错了什么药?
芸娘一脸懵逼。
她刚刚一脚踹中徐进才的子孙袋没错吧?她刚刚当着徐进才的面和李燕归搂搂抱抱没错吧?
为什么徐进才非但不责骂她,反而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这和她预想中的事情发展不一样啊。
芸娘愣在当场,许久没有动作。
徐进才还以为她被刚刚这番变故吓傻了,扶着自己的子孙根,倒抽一口冷气安慰道,“娘子,我身子还需缓缓,暂时不能下床。劳烦娘子去街上为我买些吃食。”
芸娘身上拢共也就十几个铜板,还是从婆母徐氏身上搜刮出来的,哪里有钱给他买吃食。
她没好气道,“夫君你也知道,我身上向来连个铜板都没有,如何为夫君买吃食?”
她语气干巴巴气哼哼的,哪儿有从前半分温柔体贴?
徐进才恍然大悟道,“是为夫思虑不周,”说罢解开身上钱袋递给芸娘,“里面还有些银钱,你拿去花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