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抬头,看着任如意的侧脸:“师傅,鹫儿天天吃不好,睡不好,总是梦见您。师傅,那天牢的火,烧得那么的猛,您是不是很疼呀?”
鹫儿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落:“师傅,每次鹫儿想您,想到不能自已的时候,我就跑去以前您受罚的那个寒泉里,跳进去泡寒泉,这样,就好像师傅还在身边一样。”
“师傅,那寒泉好冷呀,可是比起失去师傅来说,那寒泉,要温暖得多了。有很多次我都在想,要是我冷死在了寒泉,那就好了,那我就可以见到师傅您了。”
李同光将头,轻轻的靠在了任如意的腿上,就像以前一样:“师傅,能够在见到您,哪怕下一刻让我去死,我也毫无怨言。”
说着,李同光的眼泪,滴落在任如意的腿上,那滚烫的泪水,透过布料,传递到任如意的腿上。
任如意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摸着李同光的头发:“鹫儿。”
任如意能够察觉到,李同光这些年过得不太好,他这副瘦小的身子骨,看起来还不如元禄健壮,都不像一位生擒梧帝的将军,反倒像一个白面书生。
任如意想不到,自己的死,对鹫儿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师傅!”听见任如意喊着自己的名字,李同光咧开了嘴,伸手紧紧的抱着任如意的腰身。“师傅,我就知道您不会不认我的。”
“鹫儿,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任如意轻轻的拍了拍李同光的脑袋,“还跑去寒泉折腾自己的身体?你是活腻了是不是?”
李同光连忙摇了摇头:“没有,师傅,鹫儿最听您的话了。鹫儿以后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的。师傅,您不要再丢下鹫儿了,别不要鹫儿了,好吗?”
李同光抬眸,带着雾水的眼睛,殷切的望着任如意。
“鹫儿,师傅不是不要你。”任如意摸着李同光的脑袋,“只是,那个时候师傅伤得很重,躲在了乡下养伤。”
“那师傅,您身上哪里还疼?”李同光连忙焦急的握着任如意的手,关心的问道,“鹫儿立即请大夫,替师傅把脉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