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去,只见季舒窈两只脚踝处流出鲜红的血液。
血液流过旁边的金饼,金黄澄亮的颜色配着最正的血色诡异至极。
赵卿诺手指间寒光一闪,沾血的刀片瞬间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少女的身影。
与此同时,左敏博正站在城门外不停张望,左思博看了眼族兄,又沿着官道远望,小声问道:
“十一哥,郎主今日真的能到?北境怎么办?”
“疏月此时没那个精力,守边从来不是靠一个人,还有其他将军在,各司其职便不会有事。”左敏博回道。
左思博“嗨呀”一声,环视一圈,见身旁无人,这才放心:“我是说,好不容易拿下来的镇北军,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你以为爹和叔伯他们是吃素的吗?拱手让人?”左敏博轻笑一声,偏头靠近族弟,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解释道,“能被派去镇北军的绝不是无能之辈,这样的人被锁在北境御敌可就管不了别的事,若是……”
若是什么他没再细说,只面上笑容带着几分势在必得。
他们左家离权势的圈子太远了,家乡的百姓过得也太苦了,这天下的格局是时候该变一变了。
……
另一边风怀远将自己关在书房仔细看着那本从平王府得到的账簿,越看心越惊,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游走到四肢百骸。
“啪啦”一声脆响,桌案上的茶盏被他愤怒之下砸了出去,落在地上跌的粉碎。
回来复命的甘双看了眼甘一,眼中露出询问之色。
后者瞪大了眼睛回望过去,一片茫然无辜,好似在说“不是我惹得”。
甘双被他这无辜的模样噎了一下,叹了口气,另唤了一盏茶送了过去:
“主子,气大伤身,万事皆有解决之法,保重身体才是。”
风怀远将账簿扔回桌案,望着上头密密麻麻地文字,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