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齐府……万幸齐长丰在牢里。”
就在风怀远寻找赵卿诺的时候,魏璘领着人紧赶慢赶,踏着新帝封笔的日子进了京城皇宫。
新帝褚惟望着满头白发面容消瘦的老人,走到他跟前,亲自俯身把人扶起,一边吩咐人看座。
宁忠接过小太监搬来的椅子,恭恭敬敬地送到魏璘身边。
“臣有罪,险些丢了穗安,让大魏百姓受柔桓之危。”魏璘说着便要下跪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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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惟忙把人拦住,扶着他坐到椅子上:
“老将军苦守边关,一生都在为我大魏,今又俘虏柔桓王子,实乃有功之臣,何来有罪一说……只是信里所言不够详尽,还望您能说说具体如何,提到的义士又是何人?”
魏璘晓得陈莫眠身份敏感,斟酌片刻,挑挑拣拣说了起来。
当褚惟听到赵卿诺的名字时,心里一咯噔,又得知穗安守城战与其指挥脱不开关系时,心中更添感叹……
待魏璘说完,褚惟便让他暂去偏殿歇息,不必出宫,好直接参加下晌的宫宴。
紧跟着让宁忠去将穗安之事通知风怀远。
……
另一边,赵卿诺随着晋承寻到了平王所在。
她望了眼敞开的窗户,蒸腾的水汽顺着窗户往外飘,瞬间明白这位殿下此刻正在沐浴。
晋承通禀后开门入内,只是不过片刻便听到呵斥声。
呵斥声消失的同时,晋承顶着一头汤水倒退了出来,显然那加了肉苁蓉的补汤尽数扣在了这位内侍的头上。
跟着一并被赶出来的还有一位幽怨的婢女。
那婢女领口散乱,脸上浮现两坨潮红,恨恨地瞪了晋承一眼,怨他坏了自己的好事,低声道:
“晋承公公莫不是望了该往哪烧香?也不晓得那位给了你什么好处,巴巴地替她说好话。”
赵卿诺瞥了眼门口的两人,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小葫芦,直接顺着窗户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