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威武侯去穗安,永嘉侯去镇北军。”
褚惟闻言立时冷下脸,肃声拒绝:
“不可,外祖家只剩下小舅舅一人,朕如何能再遣他去边关遇险……而柔桓与疏月情况不同,威武侯一直称病,恐怕会以病拒之。”
风怀远没想到新帝会张口拒绝,俯身再拜:
“陛下!裴谨回京,以他所能镇北军统帅人选只有威武侯和永嘉侯,威武侯到底是他生父,永嘉侯与赵卿诺关系亲近,此二人谁去都不会出事……
但换了旁人,裴谨如何肯?那毕竟是他费心筹谋拿到的镇北军……永嘉侯任镇北大将军,只要能立得住,以他之才花些时日必能将镇北军彻底掌握。
让威武侯去穗安,将他调离京城,裴谨也能失了一个助力……陛下直接下旨,威武侯不会抗旨的。”
风怀远看的明白,威武侯裴玮看似桀骜,性格与当年的定南侯颇为相似,可却不会像定南侯一样生出谋反之心。
“以威势迫臣子岂是仁君所为!”新帝褚惟再次否决,“这事平昭莫要再提,回头让吏部、兵部合拟一份名单出来,再挑人选。”
风怀远隐藏在袖子里的手渐渐收紧,脸色难看。
他已将原因三说明,却没想到新帝仍旧不听。
回头派了人去,说不定才入平州地界便出个“意外”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风怀远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换了话题:
“陛下,来送信儿的人里有两个出自左家,其余皆是镇北军下兵卒……赏赐一事还需陛下拟定。”
褚惟见他不再揪着永嘉侯顾宗兴去镇北军的事,不由松了口气,当即换上笑脸:
“平昭特意提起他们的出身,朕想来应该厚赏才是。”
风怀远出声解释道:
“陛下英明……镇北军久不闻圣音,此番厚赏那些人回了军中与人谈论时必能让其他人知道陛下是惦念着他们的……左家豪族,不缺金银,但族中已多年未出高位。”
闻弦知意,褚惟立即懂了他的意思,斟酌片刻,开口说道:
“左家子弟授忠武、宣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