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跟着一并出城的兵卒看到她已经与磨夷贺战成一团,又吸引了许多柔桓兵,立即按计划行事。
提刀的兵卒去砍杀中了毒烟的柔桓兵,举着火把的两名兵卒则闷头朝着井阑车冲去……
两人不过几个呼吸便骑马跑到井阑车下,遇到守车的柔桓精兵也不管,任由弯刀挥向自己。
只一门心思将手中的火把扔到井阑车底盘上,跟着取下挂在腰后灌了油的水囊,扒下塞子,也扔到底盘上。
干燥的木头碰到油、火的瞬间,“轰”的一下燃烧起来。
而此刻这两名兵卒身上已满是刀口,其中更有一人在抛完油后,直接从马上栽倒下去。
剩下的那个人看到没了声息的同伴,顾不得悲泣伤心,大吼一声,拔刀朝中了毒烟的柔桓兵冲去
那边的包围圈中,赵卿诺忽然注意到磨夷贺头上的长尾羽毛数次朝东弯去,心底一叹,来风了。
眼角余光瞥了眼已经烧起来的井阑车,她浑身气势顿时一变,从之前的攻守皆宜的招式变成只攻不守,再出手时便如疾风骤雨一般,枪尖带着残影刺了出。
赵卿诺不等对方反应,长枪横向扫了一圈,所过之处柔桓兵的脖颈就多了一道口子,血喷如注。
柔桓兵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一圈人,复又看向宛如血人的少女,一时间心下大骇。
“咕咚”一下,吞了一口口水,握着弯刀的手臂就像犯了羊癫疯一样,抖个不停。
他们想要继续上前拼杀,可两只脚好似被木钉钉在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磨夷贺看这人用枪如臂使指一般,不禁心生佩服,但杀心更浓。
西北军有一个魏璘就够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多一名悍将,纵是女子也不行。
想到心中的柔桓大业,磨夷贺大喝一声,举刀朝人再次杀了过去。
赵卿诺此时却不与他硬拼,趁着柔桓兵害怕不敢近身之时,驱马往外冲。
她单手提枪格挡,另一只手从怀里抓出一物朝磨夷贺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