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昭,孤知晓你心中所想,只是你既然答应了那位赵姑娘,又怎可食言。”
风怀远垂目叹息,突然问道:“前日听殿下说国库空虚,可有解决之道?”
太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两日,哪里能寻到解决之法,睢阳重建要钱……临近冬日,将士们的军饷冬衣也要钱……
宁远伯来报,京中又多了许多流民,这些人的安置、返乡,冻灾的储备应对,还有其他各处,样样件件皆少不了那些黄白之物。而国库的钱……不提也罢。”
当年,永庆帝不满意永平康大长公主的园寝,力排众议在自己陵寝旁另添一墓以葬之。
因着时间仓促,所耗人力物力,数额惊人。
不仅掏尽了永庆帝的私库,还挪用了国库,征夫万人,耗时两年才改建完成。
加之后头一件又一件的事,国库进的不如出的多,如今已经所剩无几。
想起永庆帝办的几件糟心事,太子和风怀远不由得连连摇头叹气。
“可大长公主根本不愿葬回京城,只想留在陈先生家乡……为了一己私欲,劳民伤财,是非公主所愿。”风怀远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指责。
他本是孤儿,得永平康大长公主收养教导长大,却无法让她按着自己的心意葬在陈元知的故乡,实在是愧对养育之恩。
风怀远握着信的手指微微收紧,对永庆帝厌恶不可抑制的再次冒了出来,
“殿下,银钱之事也好解决,前头抓的那些大人们,各个家资丰厚,多抄上几家,或者干脆全抄了,应能得不少……
另外,钱家那边,凭他家做下的事,满门抄斩,都是轻的,只有一份名单可不成,……殿下莫要忧心银钱的事,微臣会为您寻来……”
说着将手中的信已经放回了说案,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太子听得心里一咯噔,急急开口:
“平昭要作何?父皇没有几日了,孤不想在此时惹他不快烦忧。
再者那些人是可恶,可并未到了抄家灭族的地步……况且,你不是答应了那位赵姑娘,如何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