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枞被这话瞬间噎在原地,张着个大嘴,面上一片空白。
不是,一个姑娘家去那地方,还只干了一件事,这事本身就很让人在意啊!
这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事呢!
可想想对面之人的身手和身份,花枞的好奇心,非常识时务的缩了回去。
“我有一个兄弟专在百花阁帮嫖贴食,某一日听嫖客说的。”
“嫖客?是个男子?”
赵卿诺听得一愣,嫖客和院里的姑娘说后宅的闲话?
“可否带我去寻你那兄弟,我问些事情。”
花枞稍稍犹豫的一下,便点头应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那兄弟正在补觉……只他那人住的地方有些腌臜,姑娘莫嫌弃。”
“无妨,你只管带我去就好。”
……
外城最外缘有一条巷子,没什么正经名字,俗称烂巷。
住在烂巷里的人,连破落户都算不上,没有正经营生,也懒得有正经营生。
花枞领着人到了地方,在巷子口几丈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抬起袖子掩住口鼻,闷闷地声音透衣而出:
“主子,要不然您在这等等,我把人叫出来……里头实在有些不堪。”
赵卿诺也被那冲鼻而来的腐臭呛地鼻子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说话:
“不必,求人问事而来,哪能端着姿态……那人是做什么的?”
她话锋一转忽地问道。
花枞顺着赵卿诺的视线看去,只见巷子口坐了个独眼老汉。
那老汉肤色黝黑发亮,穿了件无袖的凉衫,下边的裤子瞧着发硬,露脚趾的破鞋趿拉在脚上。
他一条腿横在膝盖上,仅用好使的那只眼盯着二人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