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拳脚呼痛的声音结束,房门打开,最先走出来是看似云淡风轻,但压根不敢和赵卿诺对视的裴谨。
而王靖风则揉着挨揍的地方,一瘸一拐的跟在后头。
看到裴谨假装若无其事样子,赵卿诺使劲憋着笑,轻咳两声:
“说正事吧……陆元知他们现在在桃花村的学堂做先生……今日我去寻风怀远,请那位殿下赐字做个杏云书院的牌子,他答应帮忙……如此看来明日乔先生的庭辩应当顺利。”
裴谨颔首,沉思片刻,朝王靖风问道:
“师哥,那幅画可献上去了?”
王靖风暗暗瞪了他一眼:有事是就是师哥,惹到人了就是连名带姓的喊。
“画赶着三位王爷大婚时献的,为此我还得了不少赏赐……只是这有什么用呢?”
“明日朝会结束,杏云书院和蔡先生的事便会有结果,他们说不定会提重建杏云书院的事……
到时你便提一句桃花村,那里本就有杏云书院的三个弟子,加上前头的事,若无意外,就可以把新书院建在桃花村。”
王靖风点了点头,满脸疑惑:
“提一句倒是没问题,只是你为什么想把杏云书院留在桃花村……那里到底不像个读书人会待的地方。”
说话时,他还悄悄地扫了赵卿诺一眼,见后者没有不快,立即松了口气。
裴谨看了眼同样一脸茫然的赵卿诺,倒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继而用手指蘸了一些缓缓写下“民心”二字,低声说道:
“阿诺没有世家贵女的身份,如今也不似男儿般能出将入相,那便只能自己造势……
桃花村的事、睢阳县的事还有阿诺这些年救过的人,这便是民心。
而带着人从睢阳县破城而出,送杏云书院的蔡先生到京城,这些便是义……
而杏云书院留在桃花村便是要个名。
我知道你初衷不是为了这些,但既然做了,得些该得的也是应当应分的……
我过些日子就要离京,你自己在这里能依靠的人不多,总要留些护身的手段。
我们虽与风怀远合作,但他那人算计太深,如果与他理念相悖,说不定会成为向我们挥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