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宁远伯府的正经姑娘,却不曾享受过伯府的福荫,反倒为生活所迫,四处奔波。
赵卿诺见她没了声音,挑眉疑惑看过去:“嬷嬷?”
“是我们对不起您,若是老夫人晓得这些往事,必定不会如此待您。”张嬷嬷红着眼眶垂头落泪。
想起宁远伯府的那位老太太,赵卿诺摇了摇头。
“她不喜我与这事无关,是我的性子……我的性子并不符合她对家族女子的期待要求。”
语气不见喜怒,说起老夫人周氏仿佛在说别人一般。
赵卿诺看的分明,老夫人周氏觉得她是异类,是会为家族带来祸患的女子,因而才会不喜。
初时也想过改造她,只是没有成功,便换了手段想法。
张嬷嬷缓了片刻,低声说道:“伯爷对姑娘除了喜爱,更有愧疚之情,加之蕴哥儿的事,更添几分感激,所以……所以……能不能求姑娘去与伯爷说说,帮着把这事了了。”
话一出口,张嬷嬷立即羞臊的恨不得挖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赵卿诺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河对岸。
那里一个男子正与一个半大孩童下棋,旁边观棋的亦是一个半大小子。
那观棋的人急的抓耳挠腮,却仍旧死死闭着嘴巴。
赵卿诺突然说道:“这事是他们二人的事,我们都不该插手……嬷嬷,我娘早产的事是因为什么?”话音一转,陡然说起旁的事情。
张嬷嬷一时都没来得及恳求,下意识回答道:“那日早起出院子的时候在门槛摔了一跤,好在艾叶反应及时,把自己垫在下头,这才有惊无险。姑娘……”
“是意外?”
“应该是的,前一日夜里才下过了一场雨。姑娘,我家……”张嬷嬷才一张口,又被打断了话。
“我及笄时,偷放齐长丰入府的人查到了吗?”赵卿诺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紧跟着再次抛出一个问题。
张嬷嬷一愣,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出声:“是……若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