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眠却觉得不是风怀远。
风怀远那人,早年曾见过几面,观其行事,是个谋而后动,追求利益最大化的人。
这煽动百姓迫君之事,倒更像是临时起意。
罢了,说不定那人如今换了性格,这事与他们关系不大。
“刚得了消息,原本计划给西北的棉衣数量减了,我们恐怕还要想法子赶紧再弄一些。”
袁憬大惊:“为何会减,原本就不够分的……”
陈莫眠心里憋气,语气不禁低沉了几分。
“原话是‘各处都紧张,西北这几年没什么大的战事,分批给也不打紧’……但你我都晓得,这分批的结果就是分着分着就不知道分到何时何地去了……
祖父原在的时候,还能勉强压着,只他如今退了……”
袁憬叹了口气:“那些人打的好主意,这样连上禀都不需要,毕竟他们只是‘分批给’,而不是不给……好在,我们得了消息也能尽快准备。”
“偏那偷东西的蛀虫如今也找不到人……”陈莫眠说着,脸色一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惊得茶盏溅出水花。
几年前,镇守西北边境的魏璘魏老将军往宫里递消息,希望能多分些军备,每年拿到手的东西都不够下头兵士分的。
为这事,永庆帝特意派了户部的人去调查了西北军的在编人数,得到的结果却是军备与人数相符。
更有人上谏,魏璘言不够分,恐有养私兵之嫌。
若不是太子等人拼死劝谏,魏璘说不定便要被连夜召回京城,捉拿下狱。
最后的结果就是,永庆帝派了王环去做督军。
之后不仅西北军多了一个督军之人,各军队渐渐也都多了这么个人物。
到了此时,众人才明白,永庆帝不一定怀疑魏璘的忠心,他只是趁此时机,加强对军权的掌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