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同样凄惨,但却活了下来的李争,心底叹了口气。
勉强做出一番大气豪迈的模样,说道:“我等便护送诸位到处,那寨子里还有许多妇孺,不可弃置不理,需得寻了机会回去接出来另谋他地。”
他一面说着,一面在人群里搜寻,没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暗叹:这里不见苔花……也许是……罢了,终是有缘无分。
马车里,张苔花听到秦志英的声音,一动不动的倚靠在马车上,躲得严实,连声音都不发出一声。
姜一平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姜蕴突然开口说道:“我与你们一道,舍妹还在后头,这般时候还未赶来,我有些不放心。”
“蕴……”姜一平刚要张口阻拦,便被直接打断。
“既是自家妹妹,父亲与母亲认了,那上不上族谱并不重要,至于让妹妹回府住的事,回去后我自会与祖母去说。”说着,姜蕴把目光投向花枞,“你是妹妹的人吧,既如此,便与我一道回去。”
花枞本就心动,当下连连点头,抹了把眼睛说道:
“兄弟们,大伙能不能挤挤,给我匀出来一辆马车,我去接我家姑娘和郎君。”
此话一出,众人忙不迭应和,更有人嚷嚷着要同去。
一番折腾,定下来花枞和姜一平、姜蕴、并罗肃夫妇回去接人,其余人原地等候,过两个时辰,几人不回来,便自行离去。
……
睢阳县内,只剩残兵几个的秦大力,扶着已经昏迷的严岳,连声大骂卑鄙,气的连疏月话都彪了出来。
想要让人去追,可已无旁的兵力,剩下的也不是那两人的对手。
气了片刻,当机立断带严岳离开,返回驻地,准备给褒国公送信,对那些人进行截杀。
……
花枞等人返回去寻人时,走了一半,远远瞧见地上倒了两个人,忙不迭奔上去。
到了近前,看到二人那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尤其是看到裴谨那几乎被劈开的后背,好悬一口气没上来吓死在当场。
“郎君衣服里有药!”花枞急急忙忙地在裴谨身上翻转,最后在他袖袋里摸出一瓶,直接往伤口上倒。
“这位姑娘怎么办?”罗大嫂问道。
“她好像肋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