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走到赵卿诺身边,表情愧疚中带着说不出的心疼:“不该把你自己留在房间的。”
白日里他带着花枞出去,一是探探地形情况,二是寻个机会,越过李争直接去见这寨子的大当家。
赵卿诺闲着无事,便留在房里好好休整一番,哪成想来了这么个奇葩。
“不过几句话……”她想起自己的人设,想要硬逼出些泪来,可憋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一滴泪珠子,一面感叹着泪到用时方恨少,一面垂头做出难过的模样。
回忆了一番李素玉哭泣的做派,赵卿诺抬起手背,学着她那娇娇弱弱的声音说道:“郎君可算回来了,若再晚些,一一便要被这人扒了衣服吊死在树上了
……她们还说什么妾啊,外室的话……一一如何肯受辱,气不过打了她两巴掌……我的手都红了。”
赵卿诺刻意装出的哭音,配着那腻腻的音调,三言两语便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委屈你了,我带了消肿化瘀的药膏,这便给你用上。”
裴谨捧着她的手,自袖袋里摸出一个形似贝壳的瓷盒,取了一指,旋即涂抹在她的掌心。
他的动作轻柔,好似对着一块最嫩最软的豆腐一般。
酥酥麻麻的痒意混着药膏的清凉自掌心一点点渗透进心里。
赵卿诺忙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盯着那仿佛百宝袋的袖口,猜测着里面到底有多大,又藏了多少东西。
打完人,回护到二人身前的花枞听到她说手红,下意识转头去看,看到那连个色都没变的手掌,跟着把目光投向那位李夫人。
待见到那红黑汗亮的一张肿脸的时候,沉默着转头看向别处……
承天王望了眼那捂着嘴满口鲜血,掉了一颗牙的汉子,视线落在地上,寻了片刻也没找到“凶器”。
刚才他与这个叫“风平昭”年轻人一道过来,恰好听到那些人的荤言荤语,还未来得及喝止,只觉眼前残影闪过,那人便掉了一颗门牙。
想起刚才二人所言所谈,承天王愈发觉得这人不一般,那将人留下的念头也越发坚定。
承天王名叫秦志英,原是屡试不中的书生,会些拳脚,略懂些星象测算。
一日观星,他见帝星不稳,似有太白欲起,紫薇旁落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