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风眼睛圆睁,他原本只是试探,想看看眼前这个做事反常的人是不是另一种野心之辈,却不想竟得了这样一个答案。
一直觉得万事皆无趣的王靖风刹那间似乎陷入了某种遐想中,顿了几息,才如梦初醒一般倒吸一口气,猛地喊道:“我懂了!多谢!”
话音未落,便冲出了院子,赵卿诺来不及阻拦只能看着他如狗撵般,窜了个没影,遥远的声音飘了过来:“吾读万卷书,吾行万里路,胸中有丘壑,欲作画史祖,其可不得乎?”
赵卿诺心底叹了口气,总觉裴谨这个师哥不太聪明的样子,算了,去睡觉。
……
此时京城某处,一个穿着藕荷色衣裳的丫鬟从角门回了内院,递给守门的婆子一个小荷包,告诫了一番,脚步匆匆地钻进了一处大院子。
这丫鬟进了院子的瞬间,立马放轻了脚步,瞥了眼正房,见房门大开,人影幢幢地透了出来,本就提着心,愈发紧张。
“姑娘,涓秋回来了。”一个穿着一样的丫鬟说道。
“今日人又去了?”
一道慵懒的声音传入涓秋的耳中,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触地:“荷桂坊今日清客包场,奴婢未能进去,只听门口的伙计说了句有贵客……”
“想来是了……退下吧,今夜换涓冬守夜。”
涓秋不动声色地偷偷吐了口气,接着行礼退了出去。
涓冬待人出去后,关了房门,进了内室:“姑娘,可要把人处理了?”
“不必,年底三哥哥就归家了,我这个做妹妹心疼他,那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便送给他吧。”她手里捧着一本老旧的书籍,书页已被摸得起毛,幽幽道,“‘温故而知新’,这本《相术》,不论看上多少遍,总能学到些新东西……果然玄妙。”
涓冬半跪在脚踏上,服侍着人脱了软鞋:“人是二郎君的,可要知会声。”
“嗯……也成,等三哥哥回来的时候你再去说一声,他该明白我的意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