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裴玮手指一收,石球的声音骤停,“三郎,跟我过来。”
说罢,不待众人反应,长腿一迈,径直出了屋子。
裴谨起身行了一礼,转身跟了上去。
徐嬷嬷忙上去扶住袁氏,待她站稳后,复又将裴谏扶起,三人才敢松一口气。
裴谦自己站了起来,刚要行礼告退,便听袁氏埋怨道:“你是世子,可也是我的儿子,该分的清楚亲属远近才是……满京城里,谁家不是一母同胞的抱成一团,偏你是个傻的。”
“大哥从来都不管我,还向着那个野种。”
威武侯一走,裴谏再次抖了起来。
他揉着犯疼的腿,不满地横了裴谦一眼,抓紧时机告状。
袁氏见他动作,一面催着徐嬷嬷去翻药膏子给他揉腿,一面又数落裴谦两句。
裴谦也不恼,静静地听着,待袁氏说完了说痛快了,才开口:“三郎也是父亲的孩子,是上了裴家族谱的,方才父亲说的清楚明白,三郎是要喊您一声母亲的。”
说完话,恭恭敬敬地的拱手行礼后退了出去。
袁氏铁青着脸,死咬着牙齿才维持住礼仪教养,没有如乡野村妇般破口大骂:“……我这究竟生了个什么!”
“母亲!方才为何拦我,若能趁着此事休了董氏……”裴谏顾不上搭理裴谦,又一次提出休妻之事。
袁氏摇了摇头,坐代椅子上,闭上眼睛,用手指按压着额角:“这事莫要再提,你先回去歇着吧,董氏的事我来处理。”
威武侯此人最见不得男子没有担当,出了事便丢下女人不管,裴谏要休妻,简直是在他雷点上蹦跶。
裴谏见母亲又头痛了起来,点点头:“那母亲好好休息,若还是疼的厉害,只管唤儿子去请太医。”
袁氏点点头,因他这话,心中熨帖不少。
等裴谏走的远了,她才招了招手,让徐嬷嬷近前说话。
“嬷嬷,你拿了府上的帖子,去把董氏赎出来,赎罪银子多付些也不打紧,人一出来就关进西边小院……既然不能休妻,那便等生了孩子续弦吧……这事嬷嬷你亲自去办,我记得有个方子可以不伤孩子,还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