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带来的人只有十几个,还都是京城镖局的那伙子人,哪有什么各地。
陈莫眠愣了一下,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些兄弟是赵家军假扮的,而所谓的匪寇就是襄州军。
镖师是袁憬的人,他的人处理袁缚和匪寇,这就是袁氏自家的事,不涉及到襄王,也不涉及到赵卿诺。
除非襄王不要脸地挑明了自己派兵帮助旁支夺权,那他们也没办法。
只是管他行事,想来还是要些脸面名声的。
想明白这一点,陈莫眠不得不佩服裴谨。
跟着霍老汉到来的年轻人走近洛昌华低声禀报:
“家主,大郎君说您身边的寒月有些不妥当,差小的来问问能不能动?”
洛昌华拧紧眉心,烦躁地“啧”了一声:
“他又犯病了?这种事情值得跑一趟?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年轻人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瞧着他的脸色,咽了口口水,用更小的声音答道:“大郎君说……说有一年没见到您了,让您忙完了抽空回去一趟。”
洛昌华闻言愈发烦躁,正要开口骂人,立即住嘴。
他那个大哥虽然脑子不正常,但做事上面从没出过错,更不会在正事上胡闹。
既然这么说,想来还有别的事不方便或者不能带话。
思忖片刻,出声说道:“你回去和他说,待这里事了,我便回去。”
年轻人应了一声,回去复命。
两日之后,熬得头发都掉了一大把的施老大夫终于把袁憬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正当几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陈莫眠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我姑母和几个无家可归的太妃,跟着一块儿过来了,没进城,安置在了城外西山的庄子上……除了她们,柔太妃也在。”
柔太妃是襄王生母。
“啊?”袁憬脸上一片空白,失了血色的嘴唇张了又张,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丢失的声音:“陈莫眠,我是个差点死了的重伤患,施老大夫交代了,要静、养。”
“静养”二字被他着重强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