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的酒宴只怕是宁忠和中宫那位弄出来的。
想到这里,风怀远再次升起一股熟悉的无力感。
延平帝不好女色,自登基之日起,内忧外患不断,没有纳新充盈后宫,是以宫妃仍旧是东宫时的那些人。
陈太后更是在封后当日将后宫诸事尽数交与韩皇后之后,自己带着太妃们避居别处,轻易不会露面。
自己手握权柄,又没有宠妃争宠,一朝得势的韩皇后空闲之下不禁关注起了朝堂之事。
尤其是在听说了赵卿诺的事情后,渐渐生出些别的心思。
权力过大的内侍、太过“上进”的皇后、破拐子破摔,几乎快要修炼成圣父的皇帝。
风怀远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累窒息,恨不得找太医配点药吃。
赵卿诺察觉到他佯装平静下隐藏的烦躁,挑了挑眉。
宁忠盯着二人渐渐走远的背影,让宫婢去向韩皇后回禀,一面抬脚跟了上去。
他与皇帝一并长大,是伴着延平帝一路熬过来的,所以他必须守护好自己的君王。
进入勤政殿的时候,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殿内明烛高照, 烛火摇晃间带动着殿里的黑影跟着一并晃动。
赵卿诺率先看到的不是延平帝,而是他被拉长的身影,视线上移,第一次见到了这位帝王。
疲惫,这是第一个感觉。
都说外甥像舅,可老顾的外甥和他一点也不像。
生的太羸弱了……
“赵卿诺参见陛下,恭请圣安。”
看到赵卿诺要见礼的动作,延平帝立即出声免礼:“长丰县主不必跪拜……朕曾听小舅舅说起过你,只是一直无缘相见。”
提起顾宗兴,赵卿诺面上的笑容带了几分真挚:“老顾是我好友。”
风怀远闻言不由转头看了过去,有些拿不准赵卿诺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