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他们疲乏,那咱们就一军围上一日一夜,似站岗换防一般,不空人,让他们一点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丁醒想象了一下不能睡觉的痛苦,眼底浮现骇然之色,脱口而出:“果然最毒妇人心。”
全异生怕赵卿诺当场炸毛出手,立时喝道:“丁兄!”
“王爷!”马信同时说道。
赵卿诺“呵呵”冷笑两声:“今夜我第一去,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县主!县主!”全异生喊了两声,见她不肯停留,叹息一声,“丁兄不该如此说,原还想借那冲车看看如何制作,如今只怕是不肯了……”说罢,摇摇头跟着告辞离开。
等人走后,丁醒阴沉着脸吩咐道:“让人暗中盯着这对狗男女,说不定他们已经私下结盟,还不知道要怎么谋害本王呢!”
马信颔首应“是”,跟着说起粮食一事:“沛王,下面已有人生怨,若再让他们吃不饱,恐怕要生兵乱……不如去向长丰县主和全将军暂买一些粮食,抵过这阵子再说。”
“不行!朝那个小贱人开口买粮,岂不是把笑柄往她手上递!全异生那边……你去问问,前面都愿意白给了吃,这会儿到是小气了,果然是和那个小贱人有关!”
眼见丁醒说着说着又怒了起来,马信心累叹气。
夜里,赵卿诺按照约定只在营地留下驻守的兵士,然后带人直奔济昌城下。
到了地方,战鼓敲得震天响,冲锋的号角也比往日更绵长刺耳,众兵士扯着嗓子喊杀。
受到惊吓的济昌守兵连忙应敌……
如此折腾了一夜一日,赵卿诺和全异生交接换岗,领着嗓子冒烟的兵士回营。
赵卿诺刚一踏入营地,就发现比走时多了些人,怔了几瞬,看到主帐外的花四郎和耿月娘夫妻俩,杏眸倏地一亮,迈开步子就往里面冲。
甫一入帐,便撞入一个玄色怀抱,熟悉的药草香率先飘入鼻腔,嗅觉领着视觉抬头,眼神碰撞,幽深的瞳孔里已经映出一个缩小的自己。
“裴谨!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