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一人穿着赵家军的衣服,一人则身着粗布冬衣,一副寻常百姓打扮。
两人走到赵卿诺身边,穿着粗布冬衣的人先开口禀报:“县主,那些从北城门出逃的百姓,已经按计划由咱们得人引导着往平宁县逃去。”
赵卿诺点了点头:“辛苦了,外面再有难民往石留县来,仍旧是把人引走,接下来的日子想办法不要再让难民往这边靠近。”
“县主放心,兄弟们会努力把人引去安全的地方。”
待这人离去后,等在一旁的兵士才上前:“禀县主,第一个入城的是全将军,第二个是沛王……他们已经带人去备仓了。”
“好,带路。”
赵卿诺说罢,提着鲤鱼灯跟着兵士朝备仓的方向走去。
……
赵卿诺甫一靠近,就看到丁醒一把合上马信手上的册子,把臂长的册子卷起来就往马信袖袋里塞。
“沛王,再多用一些力气,马先生的衣袖就能被你扯下来了。”赵卿诺面带笑容一步步靠近,“不过是一本账册,沛王这般遮掩,莫不是上面藏了什么好东西?”
“哪有……哪有什么,就是一本……一本……”丁醒磕磕巴巴半晌,猛地反应过来,怒道,“你又不是头一个入城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问问,这不是怕沛王没想明白就做出选择,到时候后悔,哭闹纠缠起来,有失身份呀!”
少女那刻意拖长的调子,让原本淡忘的众人再次想起平宁城破时丁醒所说的话。
全异生瞥了眼再次暴怒的丁醒,心中一动:这位长丰县主从见面开始就在激怒丁醒。
诚然最初是丁醒先惹得这位县主,可接触下来,总觉得赵卿诺不该是这种揪着不放的性格。
为什么呢?
怪异的感觉一旦出现,便盘旋在心头不肯离去,一点点放大,尤其是有了对比之后。
全异生看着对自己微笑的少女,耳边听着她的询问,那股子怪异感原来越重。
“全将军,你想好选择什么了吗?城?钱?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