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太子……不对,现在该称呼为延平帝……身边的一位亲信大人,他帮我要来的,又指点我来丰州。”
她并未说谎,裴谨当时确实算得上是延平帝身边为数不多的可用可信之人,而这县主之位也确实是他周旋而来的。
可以说的是坦荡又诚恳。
全异生见她不似说谎,心中微动,为赵卿诺在一年之内拿下丰州和安州找了借口,必是背后之人的指点和扶助。
至于原因,恐怕是那位贵人做的两手准备,在最后之时成就霸业。
如此一来,与长丰县主的合作看样子必须促成才行——弱小之时,寻一棵大树靠一靠,待到时机成熟,再砍树伐木。
……
平宁县城墙上,守城的兵卒搭弓射箭的胳膊举得酸痛,看了眼下头扯着嗓门嚷嚷却又躲在射程外的赵家军,接着又瞄向跟着赵家军后的丁醒部队,跟着便是明晃晃坠在最后面的一队人马。
三队串串似的站在城下,诡异又和平
“娘的!这帮玩意儿到底打不打!不打滚回去睡觉,打就痛快儿打啊!”守城兵啐了一口,骂骂咧咧。
“说的什么胡话!能耗一夜是一夜,待援兵到了打也不怕。”
旁边的上官说着朝守城兵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打得人手上劲儿一松,箭矢“嗖”的一声离弦而去,“笃”的一声不偏不倚正中盾牌。
气氛蓦地一僵,陷入尴尬之中。
城上的守城兵怕下面真的发起攻击,按照这个样子,怕是会有一番苦战。
城下的花屠户偏头看了大儿子盾牌上箭羽颤抖的箭矢,转头向秦志英投去询问的目光。
秦志英接受到“咋办”的信号,陷入沉默,过了半晌抬头看天,大庭广众之下闭上眼睛,举起了胳膊,举高的手指在半空掐指狂算……
离得不远的丁醒皱起眉头:“那人干什么呢!”嘟囔完又转头看着扮做赵卿诺的希绿玉,“这长丰县主是不是有病!要么上去帮忙叫阵攻城,要么滚回去睡觉,跟在老子后头作甚!”
军师叹了口气,出声提醒:“沛王,后边是冲咱们来的,恐怕是担心您对前面那一伙人动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