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当云谷县令心慌意乱之时,知州黄久荣的心情也分外不好,可以说是糟糕透了。
前阵子那个长丰县主送来的信和寻人的画像,清明节当日又收到她送来的“节礼”——李桥的尸体。
想起才李桥怀里发现的那封信,黄久荣骂娘的话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滚动个不停。
那李桥只是他宠妾的父亲,算哪门子“祖宗”。
“大人,消息传到后院,侧夫人动了胎气,恐怕要生了。”
黄久荣提脚踹到下人的肩膀上,将跪着的人踹了一个跟头:“废物,不是让你们把消息瞒住了!谁泄露的,拉出去埋。”说罢提脚就要往后院去。
“是夫人房里的人。”长随急忙开口。
黄久荣脚步一顿,磨着后槽牙没有出声,只是脚下的步子几乎走出了火气。
正来寻他的幕僚望着那火急火燎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头叹气。
这位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在女人上头陷得太深。
“发生何事?”幕僚低声问道,“我是大人幕僚,若是外头的事你不能瞒我,若是后宅之事那就罢了。”
长随想到黄久荣对这人的倚重,凑近说道:“侧夫人的父亲被那位县主差人送来了。”说到这里,他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侧夫人受不得打击,早产了。”
幕僚脸色大变:“竟是这般强硬霸道的性子!派来的人在何处,可有用心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