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成吧?”姜蓉迟疑地看向赵卿诺,得了肯定后才敲定下来,“如此便多谢了。”
程嬷嬷见状表情不变,视线倾斜扫了赵卿诺一眼,引着几人往城西去……
把人送到地方后,略说了一会儿子话,正要离去,忽然被花招喜叫住:
“程嬷嬷,城里哪里能买些锅具,食材……我去买些来,人总要吃饭不是?”
程嬷嬷如梦初醒:“哎呀,奴家还说忘了什么,感情是这事……只是咱这城里没有那买菜的地方,这样好了,奴家回去和家主说一声,以后这饭菜一日三顿给这边送过来。”
“这哪成,太过麻烦了。”花招喜说道。
程嬷嬷不明白她口中的“麻烦”是送饭的麻烦,还是吃饭的嫌麻烦,但看花招喜的神色,她更倾斜于后者。
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赵卿诺,叹了口气解释道:
“你们来这应该也瞧见了,县里没有铺子,也没其他营生……原来倒也有几家,只是没有县令,家主受托暂管长丰县事务,中间闹过几回乱子,这才暂时关停了铺子……您这边要是过意不去,只管付些银钱,拿咱家当那食铺。”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纠缠下去便有些不知好歹,赵卿诺出声应下,让花招喜拿银子付钱:“付上半个……不,先付三日的吧。”
话说一半又临时改口,面上做出一副另有安排的表情。
程嬷嬷心中一动,笑着收下银子,转身出了院子。
希来侯跟着送到门口,关门时留了一条缝,看到有人拿着笤帚走到街上时,轻轻关门上闩,步履匆匆地往屋子里走。
“姑娘,那程嬷嬷前脚走,后脚就来了一个扫大街的。”
“盯梢的这就安排过来了!要不绑进来问问?”
花招喜说话的同时,“唰”的一下抽出藏在裙子下的杀猪刀,崭新的刀具泛起阵阵寒芒。
她不就丰腴了一些,至于那种眼神看自己吗!
赵卿诺示意她稍安勿躁:“饭钱从一个月换成三日就是在告诉她,我们改变主意了,时间变短,她若真打着什么主意,一会有动作。”说着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旁边的桌子上。
一道痕迹从桌边向中心蔓延,整齐的切口,从深到浅。
是刀痕……
赵卿诺取出一个小刀片,轻轻刮去一层,露出渗着暗红色的木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