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辞扒拉了下头发,“算了,你自己去吧。”
艾瑞克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手指勾起车钥匙,语气意味深长,“不能随意带外人来庄园住,你没忘吧?”
虽说外公也认得沈墨,但眼下情况不一样了,沈墨现在是卡斯特家族的人,光是这一点就不行了。
安辞倚着门,“你别说漏嘴就行。”
艾瑞克挑了挑眉,“这么一大活人藏在房间里,你觉得能瞒得了多久?”
而且红姨还在呢。
“我有分寸。”
“ok,你有分寸就行。”艾瑞克朝她房间里望了一眼,然后转身下楼。
安辞关上门,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下沈墨的额头。
还是有点低烧。
她收回手,看着他眼睑下方淡淡的阴影,像是很久好好休息过似的。
凌晨一点,打雷了。
一阵白光在房间里闪过,惊醒了床上的人。
沈墨睁开眼,习惯使然,他下意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房间很大,很奢华,浅色系的装潢恰到其处,平添了一丝温馨感,不会让人觉得冷冰冰。
不用问,沈墨都能猜到这是谁的房间,不管是枕头,还是被子,又或是这张床,每一处都充斥着独属她的气息。
沈墨勾了勾唇,满足的笑意在眸底散开。
崽崽还是心疼他的。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绷带被换过了,就连身上其他伤口也上过药了。
也就是说,崽崽肯定是看到了……
沈墨手指碰着绷带,脸色微变,急忙下床往外走。
卧室和客厅仅隔着一面墙,灯亮着,沈墨一出来,就看到靠在沙发上睡着的人。
他放轻脚步靠近。
大概是困极了,又或许是在自己的地盘,安辞睡得很沉,连他在她面前蹲下身都没醒
他一寸不落地看着面前的睡颜,和记忆中一样,她睡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