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岚在一旁看着笑出了声,还得是她家崽崽厉害,一下子把两位大家长给拿捏住了。
艾瑞克贴完窗花下楼来,看到安镇雄来了,立马老实了,“外公。”
整个皇室他都没怕过谁,但他怕他外公。
安镇雄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没锻炼?”
艾瑞克心虚地抹了抹鼻子,他爹有给他安排跆拳道这些课程,但他懒,经常翘课。
小孩子那点心思全都表现在脸上,安镇雄一眼就看穿了,他板着脸道,“等找个时间你也来庄园特训一阵子。”
安辞幸灾乐祸地笑了,“对,来帮我种地喂猪。”
艾瑞克嘴角抖了抖,“……”
安镇雄侧目看她,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你也别得意,你下次要是再考全部C,菜园子就不许去了。”
这话一出,安辞郁闷了,艾瑞克乐了。
该,叫她幸灾乐祸。
安辞灰溜溜地跑到沈墨身边,随手拿了个草莓,手指捏着草莓叶子,张嘴咬了一口,“哥哥,澈叔呢?”
甜腻的草莓汁顺着她的手指流了下来,沈墨抽了张纸巾帮她擦手,“在睡觉,他说他晚点过来。”
安辞“哦”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凑近沈墨耳边,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哥哥,你千万别在我外公提你帮我写作业的事。”
不然她小命不保啊。
沈墨余光朝安镇雄的方向扫了一眼,没有问理由,轻点了下头。
……
翌日,安镇雄一早就起来了。
他走下楼,却发现有人比他起得更早。
灯光柔和,少年坐在沙发上,穿着件蓝色毛衣,黑色长裤,微乱的头发垂在额前,清冷的眉目若隐若现。
追着他的目光望去,安镇雄扫了眼放在他膝盖上的书,挑了挑眉。
这么早就起来学习?
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沈墨抬起头,冷不丁地撞上安镇雄的视线,他微怔,“安爷爷,早。”
安镇雄点头,神色温和了些许,“你怎么起这么早?”
沈墨坐直身子,礼貌地回道,“习惯了。”
脚伤没好,他没法出去晨练,只好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