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映月也知道，永宁公主想要信一个人，太难太难了。

“秦王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夜挽澜扬眉，“是，他救过我，我可以把后背交给他，我也可以信他。”

“这话让我听了还真是有些不爽。”花映月啧了一声，“一睁眼醒来，你身边已有旁人，那我算什么？”

但她心里却还是柔软而欣慰。

有更多的人保护、支持她的阿澜，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夜挽澜伸出手，虚揉了揉花映月的头：“你算我可共生死的金兰。”

“这还差不多。”花映月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问，“那么……颜舜华呢？”

夜挽澜沉默了下来。

见她这副模样，花映月的神色微微一变。

“我不知。”半晌，夜挽澜缓缓地摇了下头，“我未曾找到属于他的古董，我本以为是玲珑八宝盒，可惜不是。”

花映月的眉眼又松散了下来：“他鬼点子多，轻功也好，手下也不掌军，是个逍遥世间的主，想必也寿终正寝了吧。”

“是否寿终正寝，我也不得而知。”夜挽澜沉思片刻，道，“因为在史书的记载上，逍遥王的确也葬身于这场万军之战了。”

花映月怔了怔：“他原本可以……”

逍遥王本就是一个来自于民间的封号，只不过传到颜舜华这一辈，得到了宁昭宗的肯定。

颜舜华不属于朝廷，也不属于江湖，他是独立在庙堂武林之外的第三人。

也正应证了“逍遥”这一封号，颜舜华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朝廷律法束缚不了他，武林盟主也号令不动他。

他于民间行走，也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夜挽澜转头，缓缓道：“可他，是神州人。”

“轰！”

花映月的心神不由一震。

不错。

在万军之战

“其实映月你心里也有数了，这么问我又这么说——”夜挽澜轻声问，“是你心底里很希望他没有死在这场大战中吧？”

花映月默然。

几秒后，她才说：“他那个性子，我想不出来他死了是什么样子，还是活着为好。”

手机“叮叮”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