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不行,我也要去。”
顾寒落在窗外的视线挪回,盯着少年看了好一会,最终妥协点头,发消息给余盏,让他去学校一趟。
开颅手术需要好几个小时。
余盏没法等,坐公交去学校,他没有伞,衣服上午求人的时候也摔的都是泥,泥块都拍了,可惜留了很多脏印。
校长办公室。
顾寒南玉已经到了,包括校董,以及他那爱惹事的红毛儿子,校长也在,双方辅导员都在,余盏敲门,开始还有点胆怯。
后来见到红毛,想到家里的遭遇,忍不住红了眸,带着强烈的憎恨。
校董一看他进来就对自己儿子释放敌意,脸色不由寡沉,红毛不屑冷嗤,完全没把在场人放在眼里,他爸有钱,谁敢动他。
本来他是挺怵顾寒,可那是昨天。
今天这局面明显对自己有利,又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余盏想动手,又怕因为红毛被拘留,他爸还等他照顾,他不能有事,想着只能强忍翻滚的情绪过去,朝顾寒跟南玉鞠了鞠躬。
“谢谢谢谢谢…谢谢。”
红毛没忍住噗嗤一笑。
也不知道一个结巴怎么那么热衷说话,他说着不急,别人听着都急。
“哎结巴,听说你回家了?我给了你一个惊喜,有没有喜到?”
红毛笑得邪恶,他跑去欺负人,现在还在这洋洋得意,伤害人,就像伤害一个小虫子,完全没有负罪感。
南玉眼眸一眯。
校董瞥了眼顾寒,担心自家儿子说多了给对方捏住把柄,沉声喊:“周潘辉!”
红毛这才消停。
余盏指甲嵌入肉里,眼神充满不甘,憎恶,以及对强权的无力。
“余同学是吧?”校董坐在校长椅上问。
余盏点头。
“你说周潘辉同学欺负你?”
校董的语气里并没有威胁,但他有种干部权威即视感,大家都站着,包括校长,就他坐,一看身份就不低。
余盏扫了眼红毛,目光下意识落在两位恩人身上,灯芯脚步稍稍往前跨了一步,离少年更近些,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