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着手机伸他面前,笑:“加个微信吧。”
南玉:“不加。”
男人不高兴:“加一个,又不占你多大位置,哥哥还能帮你排忧解难,在这吹风多不好受,哥带你去包厢喝酒?”
南玉:“我有HIV。”
男人脸色一变,瞬间离远数步,嫌弃呸了声,转身走了。
南玉也翻了个白眼。
后面再有搭讪,他都说自己有HIV。
疯了的时候,世界都美好了。
拒绝了七八个,又来一个,南玉说完HIV,男人眼前一亮,恨不得立马抱住灯芯,把二维码贴的更近了。
说:“我也是,反正咱俩是病友,约一pao?”
这下轮到灯芯嫌弃了,站起来远离男人,“你有病吧?都艾滋了,还不去治疗,跑来霍霍人?”
男人不悦:“你不也是?谁比谁高贵?”
南玉扭头就要走。
男人拦住他,还想抓胳膊,灯芯可不想染病,蛇形走位躲开,“你别碰我,我不约。”
不是他不尊重生病的人,对方简直报复社会,都知道自己有病了,不好好治疗,居然还想跟‘病友’玩。
是嫌身上的花不够多吗?
男人冷笑:“装什么清高?”
“林浔。”
一道清亮呼声,南玉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抬眸望去,男人穿着一件宽松白色长袖薄衫,衣摆半塞,挺括线条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段,额发上梳,露出一整张高贵疏离又绝美的脸,眸子漆黑,仿佛深不可测,气势上碾压了一众人。
南玉快步过去,躲温酌身后。
跟搭讪的男人道:“我朋友来了。”
男人对上温酌那双无波静眸,莫名打了个寒颤,想硬气些,最后还是悻悻离开。
男人走了,灯芯松口气,对温酌道:“那个人说他有艾滋病,你要小心。”
温酌扶住他双肩,上下打量,想看南玉有没有受伤,就见他左脸红肿,眼眸瞬蹙,手掌半握顶起少年下颚,愠色渐浓。
“脸怎么回事?”
南玉想躲,被男人用手紧紧按着,愠怒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谁打的?”
灯芯眼眸一晃,小声回答:“我妈。”
温酌:“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我发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