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赫连长空的状态越来越好，甚至连面相都变了，变得有些娇艳欲滴，不愧是妖族啊，觉醒之后，没有丑的。

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小师兄比较好看。

这方，帝司御也停下了继续念菩提咒，睁开眼，就见凤宁正托腮看他。

“怎么了？小师妹？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啊！”凤宁收敛了神色，“我想问问你，接下来还需要我给二师兄过渡冥修之力吗？”

帝司御走到了赫连长空身边，修长的手指探上他的脉搏，感受着他妖力的融合情况。

“暂时不用了，他身体中的冥修之力够用，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然而，帝司御的话音刚落下，赫连长空的表情就变得有些狰狞，嘴角勾着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母后……我错了，我跟你一起走，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母后……我不求你留下来了，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

一声声哀求，悲痛欲绝，仿佛每个字中都压抑着痛苦。

“小师兄，你听，二师兄又这样呓语了，之前我没听太清楚，他好像在叫母后是吧？”

这个称呼，一般都是皇室中人的惯用称呼吧？

“是！但这不是什么好的兆头。”帝司御将一枚银针刺入他眉心位置，想要用疼痛来缓解他的分心，“现在已经是他妖力融合的关键阶段了，若是融合不成，他就只能做出选择了。”

凤宁迟疑了片刻，想要帮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眼巴巴问道：“什么选择？”

“舍弃灵修者的身份，彻底成妖。或者说，舍弃妖的身份，永远当一个灵修者。”帝司御的表情很是凝重。

凤宁闻言，目光深深一颤，原来他们这些混血血脉是要做出选择的。

“那就……没有办法帮他了吗？”